随见随记之——效率蛮高的乞讨者

岳爱国/文

冬日的一个傍晚，我去306医院给家里正在住院的老人送饭。天气很冷，步行着的人们都在急匆匆地赶路。

在快到医院东门的时候，见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肩蹲在路边。我停住脚步，探头望去，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八开大小的纸张，上面写着：“我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我只要15元钱，去吃一顿饭。”

只见这个女孩子背着一个双肩背背包，戴着一副眼镜，穿着还算齐整。她不像是职业乞讨者。我暗自思衬着。

在我正要掏钱时，旁边一位老者已先于我掏出了十五元钱递到了女孩子的手里。女孩子接过钱，向那位老者道了一声“谢谢！”便收起纸张匆匆离去了。其他路人都向这位给钱的老者投去赞赏的目光。

我到了病房，向正在陪床的妻子讲述了刚刚在医院门外看到的一幕。妻子嘴一撇说道：“你被骗了。她就是一个职业乞讨者，只不过她玩儿一个障眼法。不信一会儿你出门再看，估计她还在那里蹲着，还是只要十五元钱。”对妻子的话我似信非信，未置可否。

待老人吃完了晚饭，收好碗筷我便离开了医院。

我依然走的是东门。出医院大门没走多远，之前熟悉的一幕又出现了。正如妻子所讲的，刚才的那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果然还蹲在那里，她的面前依旧摆放着那张只要十五元钱的纸张。

在经过她的面前时，我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并甩出一句话：“你乞讨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吗。”这句话既是说给这个女孩子听的，同时也是说给其他路人听的。

不是吗？一些年长的乞讨者，往往是在面前摆个掉了些磁的磁缸子，任由施舍者施与，多则一元、两元，少则一角、两角，即使乞讨上一天，也只能讨得十元、八元的。而这个女孩子，靠着面前的一张纸，靠着纸上写着的那段能打动人心最柔软处的一段话语，蹲上片刻就可讨得十五元，只要几次得手，一个晚上就可讨得百十元的，效率难道不高吗？

看来，在当下这个知识当道的时代，即便当一名乞丐者也是要懂些心理学的，否则就只能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