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见随记——母与女

岳爱国/文

之一：在公交车上见到的母与女

乘公交车，虽是上午上班时间，但因前面有同路号的车子且离得很近，所以车厢里乘客并不多。我的目光被一对母女所吸引。

母女中的女儿坐在司机的后位，看不到脸，只能见到女孩的右侧小半个身子，从伸出的小手来看，估计在两岁左右；母亲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知性女子，三十多数，始终微笑着并俯下身子与女儿进行沟通。因离得较远，加之车里声音嘈杂，无法听到她们的对话。

女儿伸出了两个手指，妈妈接过女儿的小手将其中的中指轻轻地压了下去；女儿又执拗地将中指伸了开来，妈妈再次轻轻地将女儿的中指压了下去；当女儿第三次将中指伸了开来，这一次，妈妈让步了。其间，妈妈的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容，嘴上还轻轻地说这什么。

她们肯定是在为某件事情讨价还价，为了某种吃食？为了某种玩具？还是为了什么？我心里默默猜测着。

不管她们是为了什么而讨论，我都被感动了，为了妈妈对女儿满满的爱意，为了妈妈动人的微笑。

之二：在快餐店见到的母与女

去一家快餐店吃中饭。还没到人多的时候，店里人并不太多。我点了一碗面，边等边观看着一个坐在儿童车上的女娃。

女娃还小，估计刚过一岁，已会一些简单的话语。此时她坐在备有安全带的儿童车上，虽在车上烦躁地扭来动去，但因有安全带的束缚，并没有安全之虞。她用稚嫩的话语表达着：“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再看女娃的妈妈。从桌子上的空盘来看，此时的她已吃完了饭，正捧着手机一脸毫无表情地在看着什么。这位妈妈打扮还算入时，但不动人。因为在女儿呼唤她时，她连看都未看女儿一眼。

女娃又再喊了：“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妈妈并未理睬女儿的呼喊，眼睛始终没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女娃只好继续在自己的小车上不停地扭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