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文是刚发出的群邮件内容，标题增加了限定语。]

各位老师，周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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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来灵感了 —— 如何坏事变好事？当然，此处说的不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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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学界集中讨论 “非升即走”，提出了一些变体版本。或许，心理或尊严方面的因素须得到充分的考虑。另外，从字面上来看，“非升即走” 似乎缺少了 “对等” 的意念。显然，在组织和个体之间，后者在客观上处于弱势。除非有制度层面的制衡，否则挺难杜绝权力滥用问题。退一步说，就算决策人员做到完全公正，也难免受到臆测，更何况现实情况不会那么理想化。在后果严肃的决策中，很难相信单方面做出的决定能够完全避免任意性而让人信服。这就是为什么在法律上要有律师辩护、陪审团制度、程序正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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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举一个 “日常” 的例子阐明我的立场。教师和学生之间有可能发生冲突。这种冲突不见得是大打出手那种，更多的是颜面方面的事情。即便教师的教学行为存在一定的问题，也不能想着 “放倒” 他，或者在实质上放倒他。毕竟，学生在个体层面虽然处于弱势，但他们为数众多，认知水平相对不高，容易出现带有任意性的议论或臆测，等等。特别是近些年来，教师在高校中的地位也大打折扣，师德师风治理方面存在“一人得病全家吃药”的问题。在我看来，师生之间在教学中出现冲突，多是认知不同导致，应当设法达成和解。这是行政层面应有之格局。退一步讲，本科教学中，学生能在老师那里受多大委屈？而挫折教育也能让学生更加 “皮实”。从技术层面讲，书记站在教师一边，而行政方面可以适当偏袒学生，从而形成一种平衡。最终，应当促成师生 “相向而行”，或者至少能够 “求同存异”、“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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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由于个人的经历，近十多年来我一直有一种倾向，就是凡事站在学生一边。前不久，几个大学生利用点餐软件的漏洞薅肯德基的羊毛受到刑罚，在我看来过重了。打过卡式游戏机的人知道，程序员会设置暗码，比如按个 “左左右右上下”，通关了。假如普通用户摸到暗码，那也是程序员的责任。在这件事情上，肯德基格局太小，不地道。（不过最近开始反思这一偏袒学生的倾向，比如，隐藏了支持 “薅羊毛” 的博文。这是 6 月 7 日之前几周的事情。毕竟，大学生是个庞大的群体，而这些年大学生的品行普遍下降，出现眼里没有老师的现象 —— 可是还不方便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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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题。据我了解，国外的 tenure-track 是按岗位需要招聘，严把入口关，竞争在入口处，要选出最可能拿到 tenure 的人，以及其中最强者。而入选后则会给予充分的支持，以达成受聘人拿到 tenure 的双赢结果，否则对于双方而言都是浪费，对社会而言也是损失。以下就维护公正、心理平衡和尊严方面，提出一个可选的方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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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预聘中期受聘人和学院均可发起 “强壮评估”，包括两种情况。第一，受聘人认为没有获得应有的支持。此时，受聘人可以向学院书记提出  “强壮评估” 动议，并由书记百分之百支持，并主持 “强壮评估”。第二，系级单位认为受聘人履行职能不足。此时，系主任可以向学院院长提出 “强壮评估” 动议，并由学院院长酌情决定是否支持并主持 “强壮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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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壮评估：其形式为全院预聘人员投票。无论由哪一方主持，若投票结果对受聘人有利，则更换受聘人所在系的系主任，并且院长任期减少一年。换句话说，在 “强壮评估”中，系主任和院长都会在任职层面承担风险。这种风险，可以促进院长和系主任维护公正的工作环境，也能让受聘人更信服地面对不利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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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受聘人到期后没有续聘，则认为招聘失败，此时认为出现了自然的 “强壮评估”，并且按照对受聘人“有利” 处置。也就是说，不续聘，院长和系主任也得承担风险和责任。此亦为“有格局”。毕竟，进入预聘意味着受聘人有强项，只是人际环境相对不合适，或者出现了未预期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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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在 “强壮评估” 评估中，结果对受聘人“不利”，该如何办理呢？此时书记可以动用“交涉权”。首先，书记和受聘人永远是 “一伙儿”，他的考虑是从“向着” 受聘人出发的。对受聘人“不利”，最终 “不续聘” 的可能性大，意味者院长和系主任宁愿承担损失，也要 “搞走” 受聘人。此时应该会引起受聘人的反思和调整。另一方面，书记有权向学院提出交涉：如果学院能帮助受聘人找到下家，则风险和损失可以延期执行。即，如果找到了下家，但到期后没有续聘，则学院方面的风险和损失不再延期；反之，如果受聘人在下家获得续聘，则可给学院和系返回“奖励”，即院长和系主任的任期增加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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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得上述方案得以落地，可以建立一个平台系统。由于 “强壮评估” 具有博眼球的天然属性，可以选择公开进行（此为选项），可以按节目来做。此举亦能产生一定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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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方案有如下优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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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利于提高党委对人才的领导力和亲和力；

2. 有利于提高对优秀人才的保护力度；

3. 有利于促进学院内部的团结，维护公平公正的工作环境；

4. 最大限度地避免人才浪费；

5. 通过科学机制屏蔽人性中的杂念；

6. 借助社会力量优化高等教育体制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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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作为教师中的一员，我相信教师；而同行之间的冲突也不应由书记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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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伟  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