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文是群邮件的内容，标题是另拟的。] 

“方”的启示。

* * *

“方” 就是垂直。比如，“香烟” 和 “鹦鹉” 是垂直的。一般地，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事物之间，是垂直关系。不同的学科之间，也会尽量往垂直方向发展。以此类推，在同一学科内部，各个领域之间，也会尽量往彼此垂直的方向发展。这是一种本能，也可以看做一种原理。

.

比如，爱因斯坦发明了相对论。但在当时，还有个庞加莱，他也搞相对论，而且做得更早（尽管不一样）。这样一来，爱因斯坦就有了一个任务：必须做出更不一样的东西。换句话说，必须追求（做出）独一无二的东西。但这还远远不够。

.

很多做物理的排斥数学，其实也是这个道理。物理学本身也会尽可能剔除多余的数学内容。物理学的输出，必须是以物理的方式作用到现实世界，也就是做出实物。（纯）数学更像是一个精神世界。

.

忽然想起别的事情。这两天，也许就是昨天，我想到做学问这个事情，更像打 “球赛”。有一类人不喜欢这种运动：抢来抢去、互相阻挠。我更喜欢田径赛：这里面的 “竞争” 只不过是自然的对比。不过在学生时代，这两种比赛，都不擅长。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不过我有一种很强的阐释能力，只要是我弄明白的事情，零基础的人，也能给他讲清楚。有很多人，不能或不愿讲清楚。但我也不甘心去拿个 “阐明奖” 之类的成就。

.

计算机领域的发展模式更像田径赛，至少有一部分是这样。比如，你可以设计和实施各种各样的软件，然后上传到分享平台。你可以尽情地发挥、积累。没有人会阻挠你。如果碰巧满足了很多人的需要，你的软件就会有大量的固定用户。而且，计算机领域发展了很多社区，比如极客、安卓、Gitbub 等团体。现在，技术平台也在往社交方向发展。但在这种地方，也很容易淹没在众人当中。

.

很多做物理的人，是把计算看做工具。这种情况可以用 “模型” 表示：做 B 是为了 做 A。这样一来，从一开始就把你放到次要的位置，而且会沦为 “专用” 工具。所以，“AB 型合作” 往往长久不了。如果是你做 A，他也做 A，力量不够而合作，这种合作才可能长久（“AA型合作”）。做计算必须拿出通用技术，用它去打破 A1, A2, ..., An 之间的竞争平衡（不使用就落后），这样才有趣。

.

回到开头。启示很简单 —— 用 “方” 的眼睛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