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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那一年,爷爷和父亲相继去世。长大的一个最大的不幸就是身边有你熟悉的人会离你而去。无论爱与不爱,永不相见。
初开的2021年,总觉不平凡。2020年疫情的硝烟刚散去,河北的封城令人不寒而栗。昨天刚参加完表弟的葬礼,今天中午一觉醒来,收到B教授的来信,M教授竟会离我们而去。她在她49岁的生日那天去世。
2011年,我在上海念博士,经常会读些文献,其中就有M教授的相关工作。有一次给她写信请教如何在短的时间内学好我的专业及如何能像她一样做出好的工作,她很快地给我回了信,告诉我该如何从那些入门级的文献开始,大致讲到应读些Bremen小组早期的工作。直到现在我能感觉到她的建议真的太有启发性,时不时我都能从那些工作中找到些想法。后面她还告诉我六月份她会来南京师范大学参加第二次随机动力系统国际会议,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当面讨论些问题。约好后我去了南京,第一次看到她,那时参会的国外专家很多,担心自己的口语太差,一直没敢前去和她讨论。有次碰巧读到M教授和P教授有关fBm的文章,做一个单点吸引子的结果投到IJBC,意见很快回来,略做小小修改。后来来回回又修改了两次,但时间出奇的短,两个月内就接受了(正是由于这样的效率我那会喜欢上IJBC这个杂志)。仔细读了下审稿人的意见,总感觉是M教授审的稿。为此我给她写了封信感谢她的意见,最后她竟一脸不解的给我回了一封信。
2014年在川大随机动力系统暑期班里见到M教授和B教授,他们两个都很热心地在我发的讲义上签了名字。
2018年我申请DAAD,准备找P教授合作。由于其它原因他推荐我找其它随机动力系统方向的专家。我鼓起勇气给B教授写信。恰巧那一年他要来川大,他约我当面讨论我想和他合作的问题。后来在会议休息的时候他耐心的听我讲了下,然后告诉我他愿意给我写合邀请信。
2019我如期出行。在Jena呆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我真正体会到科研的过程。我和B教授一个星期至少讨论三次。我们沿着一个方向走,但能走多远我们都没有底。一天进展一点,走错了第二天又继续。围绕着MH教授的Rough Paths理论的那本书, 期间读了不少认为能有帮助的文献。最后在我要回国的那一星期我们订了稿,但其中还有不少重要细节待完成。随后8月,在上海参加RDS会议期间我邀请B教授和M教授吃了上海菜。同时也和L教授、G教授讨论论文中内容。再后来越南科学院邀请M教授和B教授赴河内讲授RDS理论,趁这次机会B教授和M教授仔细理清里面的一些细节,正式成稿讨论修改。其间M教授和我互通邮件讨论过文中若干细节。
也就是同年7月,经B教授建议,我向M教授请教过有关fBm逼近的问题。她欣然同意邀请我赴西班牙访问。2020年开春,她忙前忙后帮我办理相关事宜,订好紧缺的酒店。我们都小觑了这疫情,以为它马上会停歇。那知它那会又肆虐欧洲大陆,因此计划没赶上变化,只好延后,问题一直装在脑海里,时不时的想想。之后她建议我从某些方面入手,约好有问题可在Skype上讨论。
2020年初,由B教授推荐M教授作为通讯作者投稿。2020年10月,收到论文修改意见,由M教授组织参与的全体作者回复审稿意见。11月,M教授告诉我她已经把修改稿上传,期间她也考虑了一些我的意见。
也就是在2020年的圣诞前一天我给M教授写了问候信,她没回我。这时我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原本论文会很快接受的,但还是没有消息,我开始担心起她来了。
今天B教授通知我们更换他为通讯作者。
Goodbye,我们美丽睿智的Maria! 愿天堂没有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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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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