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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让排行第四,前面是大宝、大妞、二宝,所以也是二妞。二妞在祖母的重男轻女思想里度过了童年,因此埋下了对祖母的仇恨。由这种仇恨,二妞与祖母之间,常常爆发出来冷战。随着父亲的去世、母亲的去世、祖母渐渐衰老,二妞对祖母的仇恨渐渐地消失,渐渐地融化成柔软、沁入骨髓的爱。于是,二妞创造一切时间条件陪伴祖母;于是,二妞发现了祖母满是闪光的优点,原来祖母深深地爱着她的每个亲人,包括二妞,她的爱镌刻着自然的痕迹、传统的道义、平静的期待、铭心的隐忍。
因为裹足的痛苦,祖母坚决反抗,不吃饭、赤足站雪地;祖母早年丧夫,但因为不愿让儿子有寄人篱下之苦而不改嫁;祖母努力操持家务、从不停息;祖母安然与孙辈们相处,心有异议怀抱理解;祖母崇尚“冬天就得冷,夏天就得热”的自然和福气……
在小说结尾,作者写道——
“我的祖母已经远去。可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我和她的真正距离从来就不是太宽。无论年龄,还是生死。如一条河,我在此,她在彼。我们构成了河的两岸,自觉地站在了她的旧址上。我的新貌,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她的陈颜。我必须在她的根里成长,她必须在我的身体里复现,如同我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和我孩子的孩子,所有人的孩子和所有人孩子的孩子。
——活着这件原本最快的事,也因此,变成了最慢。生命将因此而更加简约,博大,丰美,深邃和慈悲。”
读乔叶《最慢的是活着》,《收获》2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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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7-18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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