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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希望(原创+转帖)

已有 3549 次阅读 2010-10-27 23:30 |个人分类:争鸣|系统分类:观点评述

              我们还有希望——敬佩阎延文(原创+转帖)

   非常惭愧的是,虽然阎延文曾经是全国最年轻的文学博士,但中文出身的我先前对有饱学之士美誉的她知之甚少;尽管我还记得几个月前斥责铁凝的发言我扪心自问,作为一个写作者,我个人的写作配得上这个伟大而艰难的时代吗?并要求作协官员们立即走出灾区的总统套房的骇俗言论,但我并没有留意她这个发声者。一位老者几年前就说,媒体上的正面新闻是要反着看的,这是被无数的事实所不断证实的。所以,看到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评奖办公室主任胡平说:今年这一届,所有参评作者都不能当评委,今年评奖方式已非常严格,可说无懈可击,是历史上最严格的一届。我就狐疑起来,因为教育系统特别是各高校评估验收时心照不宣的互助互利已是公开的秘密,你做评委时评我一个奖,我下次做评委时就会投桃报李还你一个奖。大家尽管对这种大面积的腐败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好像还没有哪一个像阎延文那样明确尖锐的批评指向。虽然我和鲁迅先生一样认为:中国的文人,对于人生,——至少是对于社会现象,向来就多没有正视的勇气。”“先既不敢,后便不能,再后,就自然不视,不见了。”“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著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坟·论睁了眼看》http://xys4.dxiong.com/xys/classics/Lu-Xun/essays/fen/open_eyes.txt)我们正在加速堕落,与此同时,我们也日益自得光荣着。非常高兴的是,在日益灰色的现实中,看到了阎延文,她不只是有我羡慕的才气,更有我羡慕的胆识。鲁迅先生说:中国的人民是多疑的。无论那一国人,都指这为可笑的缺点。然而怀疑并不是缺点。总是疑,而并不下断语,这才是缺点。我是中国人,所以深知道这秘密。其实,是在下着断语的,而这断语,乃是:到底还是不可信。但后来的事实,却大抵证明了这断语的的确。(《我要骗人》 http://210.38.213.111/resource/luxun/wo.htm 阎延文能疑,还勇于下短语,这就是有胆识的一种表现。在这个文人都稀少而知识分子更稀缺的今天,幸亏有她和极少数如她一样脊梁类的知识分子极其尖锐的指陈,癌细胞才有疗治的希望,否则只能任其溃烂。

 阎延文 阎延文 阎延文

作家阎延文:“羊羔体”获鲁迅文学奖很正常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433c4a0100mnze.html

2010年10月19日晚,备受关注的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评奖结果出炉,武汉市委常委、纪委书记车延高因诗集《向往温暖》获奖。这位湖北官员诗人一夜爆红,两首旧作《徐帆》和《刘亦菲》被网友命名为“羊羔体”。大部分网友认为这首诗代表“回车键里出官诗”的时代终于来临,更有网友模仿其写作风格,写出一首以《车延高》为题的诗。

有媒体报道:“中国作协喜欢在夜间公布各类文学奖获奖名单,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就是在前晚9点多在其官网上公布的。”(《东方早报》2010年10月21日)

我实在想不明白:鲁迅文学奖既不是突发事件,也不是重大国际新闻,有什么必要非在夜晚9点多钟公布呢?更耐人寻味的是,这一天是鲁迅先生的祭日。1936年10月19日,鲁迅先生与世长辞。选择鲁迅祭日公布鲁迅文学奖,似乎具有某种象征意味——鲁迅已死,“鲁迅奖跟鲁迅狗屁关系没有”(赵丽华语);而“羊羔体”的获奖爆红,更证明鲁迅文学奖已濒临死亡。

一.“羊羔体”是鲁迅文学奖的死亡证书:

10月19日晚,网友在微博转发了车延高描写女明星的新作诗歌《徐帆》:“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如此行文雷翻一众网友,这首诗也被网友戏称为“羊羔体”(车延高名的谐音)、口水诗。据媒体报道,截止10月20日,“羊羔体微博已被转发5500次,评论超过2000条。”(红网2010年10月20日)有网友评价:“细读车延高的诗作,真是感慨万千:一是感慨鲁迅之名;二是感慨其奖之堕落;三是感慨‘回车键里出官诗’的时代终于来临。”知名诗人蒋蓝阅读《徐帆》后直言:“这首诗还不如赵丽华的梨花体。在我看来,这是一首意淫式作品,是对中国诗歌的妖魔化!”(华声在线2010年10月21日)评论家曹寇认为:“车延高的诗歌口语化,语言不具有诗性,整体水准并不高,这样的作品能够获鲁迅文学奖的诗歌奖,至少这个诗歌奖项的公信力应该被质疑一下。”(10月21日新京报)面对大众质疑,车延高回应:“《徐帆》是一种把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尝试。如此高的自我评价,确实让人跌破眼镜。在这个意义上说,“羊羔体”的获奖,无疑给历经五届的“鲁迅文学奖”发出了死亡证书。

为什么纪委书记车延高的“口水诗”引起如此强烈的质疑呢?据媒体报道,官员诗人车延高的诗龄其实很短,“2005年2月开始业余诗歌创作”,但进展十分神速,短短5年间,已在《诗刊》《人民文学》等各类中国作协下属报刊杂志发表诗歌200多首,并曾于2009年4月获年度“中国十佳诗人”称号。短短五年的业余创作,就获得了号称“中国最高荣誉大奖”的鲁迅文学奖,其成名之神话速度,可比拟的只有李凤臣,这位同样在2005年才开始诗歌创作的“史上最牛贪官诗人”,曾一年出版7本诗集,戴着中国作协会员和国家一级作家的桂冠,被捧为“诗坛神话”。人们不禁要问:如果李凤臣不落马,鲁迅文学奖榜单上,会不会再多一位官员诗人呢?问题在于,扎堆作协的贪官作家太多了。仅2009年一年,中国作协就开除了6位获刑贪官会员。加上今年落马的河南安监局长李永新,中国作协的贪官作家已达7人。官员诗人的频繁获奖和贪腐曝光,已经触碰了公众的容忍底线。因此,公众质疑官员身份获奖,不仅不是调侃炒作,而是人民监督权的基本实现。

更何况,中国作协是享受国家财政拨款的正部级单位,据国家审计署2010年6月公布的报告指出:不包括地方作协,仅中国作协的2009年度财政拨款就高达1.5亿元,这还不包括鲁迅文学奖等专项拨款。既然鲁奖花的是国家投资,是纳税人的钱,纳税人当然有权监督评奖的公正性。有人竟把公众对鲁奖的监督、对羊羔体的评价,说成是“官民对立”,只表达出对正常舆论监督的回避,对公众文化权力的蔑视。

二.“羊羔体”并非唯一,第四届鲁迅文学奖曾上演“评委获奖”:

关键在于:“羊羔体”并不是唯一。近年来,几乎每届鲁迅文学奖公布后,都会爆出负面新闻,引起广泛质疑。2007年的第四届鲁迅文学奖,最令舆论质疑的是“评委获奖”。据媒体报道,担任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评委的雷达、李敬泽、何建明和洪治纲等人,同时成为该届鲁迅文学奖的获奖者。有评论文章指出:“最耸人听闻的是,多达四个终评委同时也是获奖者。”这在世界各国的文学评奖中,绝无仅有。舆论界常说,作协和足协是中国负面新闻最多的两个机构,但无论落马贪官谢亚龙、南勇,还是已坐上被告席的黑哨陆俊,都没有突破自己的身份底线——足协官员没有说自己是什么国脚或给自己评个金球奖,南勇、谢亚龙也从未入选国家队。在这一点上,作协似乎比足协更猛。鲁迅文学奖爆出的评委获奖,相当于足球裁判员一边吹着哨子,一边自己上场踢球,最后还给自己颁发了金球奖。这不能不使人哑然失笑。

面对质疑,中国作协也和扫黑前的中国足协一样,缺少反思。据昨天的《京华时报》报道:“出版人沈浩波发表博文对鲁迅文学奖评奖的公正性提出质疑,指出‘跑奖,是作协体制内作家的人生大事。鲁奖组委会可以起诉我诽谤……鲁奖是可以花钱买到的。这是公开的秘密。”对此,中国作协发言人陈崎嵘表示:“如果事情真如以上所述,那么请拿出证据公之于众,看看究竟哪些作品是花钱买的,哪些是跑来的,买奖花了多少钱,都是哪些人送的,哪些人收的。如果连这都说不出来或不敢说,不免要怀疑其动机。对于那些恶意诽谤鲁奖和评委的言论,作协不排除追究其法律责任。”(《京华时报》2010年10月21日)

这种重压语气和“追究其法律责任”的威胁,不由得令人想起12年前中国足协的《羊城体育》案。1998年《羊城体育》揭露陆俊“收了客队20万元现金”,足协涉案官员也曾高喊“拿出证据来”。试想,这种潜规则的权钱交易,能允许媒体采访吗?能让普通百姓目击吗?当然不能。公众和媒体也就当然拿不出“买奖花了多少钱,什么人送的,什么人收的”之类具体的证据。更何况,在官僚化协会的权力覆盖下,圈内人有谁敢挺身作证?结果陆俊在足协支持下确实追究了媒体的法律责任,“法院判令《羊城体育》刊登声明致歉,并赔偿精神损失8.5万元”,足协反赌因此被延迟了十几年,黑哨也被包装成金哨。然而,出来混是要还的,今天的足协扫黑案,司法机关已经查出了比当年多出十倍百倍的证据。作为负面新闻最多的两个机构,足协的反赌扫黑已经令世界喝彩,获得亚足联主席哈曼的称赞;那么,中国作协的反腐坚冰何时才能打破?李凤臣等贪官作家的荣誉头衔,其幕后交易是否也要期待司法机关来揭开呢?

其三,透视鲁奖评语:“坚硬的”书记头衔、“柔软的”诗歌标准:

其实,如果说车延高的官员身份被强调,始作俑者恰好是鲁迅文学奖的评委们。据《华商报》报道,此次鲁奖评委会给予车延高的获奖评语是:“难得一个坚硬的市纪委书记有如此柔软的诗心----”

在这段不足百字的获奖评语中,评委会首先聚焦的是“纪委书记”,而且还是“坚硬的”,念念不忘的是他的官员头衔。在评委会眼中,坚硬的是他头上的官员帽子,而柔软的则是诗歌的美学标准和获奖底线。这让我联想起一位中国作协所属诗歌刊物副主编给李凤臣写的序言,曾连用了9个“书记”。

不难看出,某些文学评奖媚权、媚钱和媚俗的三媚标准,与诺贝尔文学奖的理想主义文学标准,根本无法接轨。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当代文学走向世界频频受阻,被顾彬等汉学家称为垃圾,就绝不仅仅是“文化差异”或“他者化”能搪塞过去的,更非翻译水平问题。而本届鲁迅文学奖翻译奖空缺,似乎也表达了作协官员们对文学翻译的某种不满。但是,把“羊羔体”这类口水诗、甚至包含色情暴力成份的三俗文学,通过翻译包装成鲜花更是一厢情愿的梦想。诚如网友所言:狗屎就是狗屎,永远不是鲜花。把狗屎精美包装走向世界,只能让中国文学蒙羞,损毁中国的国家形象。

因此,“羊羔体”获鲁迅文学奖很正常,只是再次暴露出作协的体制弊端和文坛的风气堕落,无须大惊小怪。奇怪的倒是:这样一个每每爆出丑闻的文学评奖,为何屡叫不停?更值得质疑的是,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各行各业都经历了深刻变革,为什么计划经济下的官僚化作协体制,却迟迟得不到改革?究竟谁在给文化体制改革设置路障?谁是阻拦作协体制改革的最牛“钉子户”?
 
[作者补注:本文已发表于《南方都市报》10月24日“评论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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