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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上车就听到八达岭高速车祸巨堵的消息,于是熄火回来继续看白岩松的《幸福了吗?》,不知是谁推荐了这本书,可惜买来以后一直没有看,昨晚偶然翻开序言:
“如果真正有理想有责任的新闻人,永远感受的是痛苦,甚至在领导的眼里,反而是麻烦的制造者,而且这样的人,时常因理想和责任而招致自己与别人的不安全,那么理想与责任可以坚持多久呢?
而如果理想主义者都生活在巨大的压力和诱惑下,变成现实主义者;如果现实主义者都变成功利主义者,而功利主义者又变成投机分子….
希望会否变成绝望?理想是否成为空想?”
这不就是我们今天的尴尬和困惑吗?把那个“新闻人”换成“科研人”这样的拷问何尝不是时时在我的心头?于是读下去,文字间描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件都是我们曾经经历的,虽然隔行如隔山、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可是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思想端倪和斗争不都是我们曾经经历和正在经历的种种吗?
读到陈虹去世的这一段,我同样是百感交集:
“如果理想,只是一瞬间的绽放,之后,只在凭吊中使用,那么,理想有什么意义?”
“如果激情,只是青春时的一种荷尔蒙,只在多年后痛苦时才知自己有过,那么,激情又有什么意义?”
这不正是青春岁月的最好悼词吗?
“走得太远,别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出发!”
这不正是对所谓的“既得利益者”一代的灵魂拷问吗?
不惑之年,褪去青春时代的生涩和莽撞,尚未练就通达圆滑的铁布衫,我们该怎样对待年轻一代的理想和激情的冲击、我们又该怎样处理现实生活和工作中名利和欲望的诱惑?处在这样的十字路口,考验我们的是“如何平衡理想、激情、名利、欲望之间的关系?”,在纷繁复杂的现实世界里我们如何脱敏、如何自信、如何从容面对?又如何在各种诱惑和利益面前保持自己理智的判断?相对青春时代不顾一切的决绝和无悔前行,如今我们承受着更多的来自内心的冲突、来自外界的压力以及自己面临各种新事物时的无措,这何尝不是一个更艰难和需要睿智的选择?
所谓四十不惑,所谓表面的轻松和洒脱,其实都是四十岁时的困惑,正如生日那天我的导师问我:“今后的打算是什么?”我记得当时的回答是:“象今天这样自由,您来的时候我可以随时停下所有工作陪您。”这确实是一种理想,我知道很多时候做不到,可是我会努力;很多事情看不惯,我会发牢骚但是不会抱怨,我会尽快去做认为对的事情;很多事情发现不对,不管他听不听、改不改,我会早点指出不对之处;很多事情知道是梦想,还会继续支持和坚持……如此而已,不惑之年,我会继续去做一个痛并快乐着的积极建设者,而不是一个袖手旁观的批评者,更不是那个裹脚不前的挡路者!
再回头看看封面“一个人和一个时代的成长与困惑,这个人,也是你!”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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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8 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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