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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洲,种类繁多的猛禽本身就是一道危险的风景。
人们对这些猛兽是既恐惧又好奇。
但在河马面前,再凶猛的狮、虎、豹也不堪一击。
要说危险,每年夺走500人性命的河马可谓是十分凶狠了。
人们印象中温顺憨厚、肥大慵懒的河马,怎么会被冠上“杀人魔”的称号。
实际上,大多数人未曾见过河马凶狠的一面。
狮子、老虎的凶猛有目共睹,早把人吓得不敢接近。
而河马的杀人方式,则堪称防不胜防的钓鱼杀人。
突如其来的迅猛偷袭才最触目惊心。
河马是半水生的哺乳动物。
由于身上缺乏汗腺,它们常常泡在水里保持身体湿润。
不时扭动庞大的身躯,在水面若隐若现。
动物园里的河马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也就给人们留下了固有的好印象。
但非洲大陆上的河马可自由多了。
它们白天泡澡睡觉,晚上才是活跃的运动时光。
河马通常以水里的水草为食,但这并不能满足它们的胃口。
于是到了傍晚时分,它们便离开水域,开始彻夜寻找草和树叶作为食物。
这样一来,一只河马一个晚上大概就能吃掉40公斤的草和叶子。
没错,河马的食物基本都是素食,这样的动物怎么会杀人呢?
其实河马杀人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毕竟相对于非洲大陆上充沛的野兽,人肉作为食物甚至不够河马塞牙缝。
对人类狠下毒手,实际上是河马极强的领地意识在作祟。
正在攻击人类的河马
河马具有强烈的领域性。
它们所有的生活场所基本都在可以掌控延伸的水域范围内,确保自己的领地不受侵占。
不过,河马的领域性只体现在水里。
在相对不那么熟悉的陆地,它们就只作为短暂觅食的过客。
动物占地的策略千奇百怪,大多取用独特的信物标记领土。
而河马,则选择了极具个人特色的粪便作为标记。
它们采用了一种螺旋拉屎的占地计谋。
在排便的时候,它们同时旋转尾巴,把粪便尽可能泼洒到更大的区域中。
这遍布粪便的领域充满恶臭,也就标记了自己的领土。
虽然河马给人留下了温顺慵懒的深刻印象。
但这虚伪的“人”设终究无法遮掩脾气暴躁的本性。
一旦被发现踏入了它的领地,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凶狠角色可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概以最直接的方式铲除威胁。
但对于游客而言,人们或许还没意识到水下藏匿着河马,就已经惨遭毒手。
而即使意识到隐匿者河马散发的杀气,也已为时过晚。
它以迅猛之速张开血盆大口,用约30厘米的锋利牙齿奋力袭击。
这时,任谁也难以抵挡凶猛攻击,还没反应过来就已沦为河马的口下败将。
游客兴奋到访,也许正在某片沼泽地旁忙着自拍,却不知不觉身处死亡边境。
或者驾驶小船在湖泊上飘荡,无意进入了危险的领地。
这时一只庞然大物突然跃出水面。
它用强有力的下颚把木舟压成两半,把人拖入湖中,而撕咬会比溺水早一步到来。
河马高达2.2吨的咬合力,比起鳄鱼的2吨还更胜一筹。
它们这般出其不意的钓鱼杀人法每年杀死约500人。
而即使在动物园中,河马的性情也未必就变得温顺。
曾经在北京动物园,就发生了一起河马杀人的案件。
当时一位女实习生在河马馆清理兽舍。
她用扫帚轰赶河马旁的麻雀时,却惊醒了熟睡的河马。
动物园管理员在给河马刷牙
实习生的举动被河马看来,成了满怀恶意的挑衅行为。
于是愤怒的河马不由分说爬上岸追逐。
结果实习生落败,活生生被河马咬死。
这起惨案轰动一时,动物园与死者家属的纠纷持续了31年之久。
假如这时“入侵者”反应迅猛,立即迈腿狂奔,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庞大的身躯下,河马极速奔驰起来竟也能完胜人类。
最高跑步时速达到40公里/时的卓越短跑能力,让它不会轻易输给对手。
也就是说,只要被河马怒目盯上,基本就相当于处在死亡边缘摇摇欲坠了。
河马之所以如此狠心残害人类,其实大多时候是对人类的误解。
当有异类涉足领地,敏感的河马就立即判定危险降临。
即使受害者本人也并没有恶意。
于是它们以强悍的身躯和尖锐的牙齿武器奋起反击。
这就造成了血腥风云的残忍后果。
强大的咬合力能把西瓜立马嗑得粉碎
尤其是怀孕期和哺乳期的母河马。
这个阶段的河马母爱泛滥、护崽心理迫切,对于领地入侵的容忍度也更低。
于是未能与河马达成共识的人类,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而在非洲这片大陆上,凭借体型巨大和皮糙肉厚,河马还真没有怕过谁。
老虎、狮子、猎豹不时前来攀爬与抓咬。
这对于皮厚4厘米,仿佛穿着天然铠甲的河马来说只能算是挠痒痒。
凶猛的沼泽恶霸鳄鱼误入河马群,也会被一把叼起,咬到断气。
而河马唯一不敢惹的物种,也只有体型更巨大的大象了。
南非一位名叫马里乌斯·埃尔斯的农民就作死养了一只宠物河马。
在他400英亩的农场中,他把一只5个月大的河马养到了5岁。
都说河马会杀人,十分危险,埃尔斯偏信自己能成功驯化这只“温柔的巨兽”。
驯养非洲最危险的动物作为宠物,这在他看来非常酷。
一种不寻常的倭河马,还是挺可爱的
埃尔斯时而骑在河马背上行走,时而一起游泳。
他开始对自己多年的驯化沾沾自喜。
但没等埃尔斯炫耀驯化成果,这头野兽就已经用利齿杀死了“主人”。
而他临死前,留下了“河马是一种永远无法驯服的野生动物”的警告。
但即使河马杀人行径恶劣,联合国还是把河马列为了“脆弱”物种。
这是因为河马杀人毕竟还占少数。
而熟悉其脾性和习性的少部分人,却对河马开展更残酷的猎杀。
对于非法狩猎者来说,河马的肉和牙齿都能卖出好价钱。
当地人过分开采自然环境,也对河马栖息地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游戏画面中河马与人的冲突
赞比亚、肯尼亚等地本是河马在非洲最大的聚集地,现也成为迫害的“集中营”。
它们持续受到栖息地破坏和人类狩猎的生存威胁。
十年来,非洲的河马数量减少了约3万只。
在刚果的维龙加公园里,数量就由29000只减少到不足900只。
河马本身也是生态系统中的重要一环。
白天泡澡晚上觅食的生活习性,让它们成了营养“传送带”。
草原上的营养物质经由河马,被转移到河流中。
即使是它的粪便,也给水里的鱼和微生物提供着充沛的营养。
在非洲河马杀人新闻频出的同时,它们也正被人类残忍猎杀。
备受指责的狠角色,竟也是默默承受枪弹的受害者。
生态系统的循环中,受害者与施害者的身份也随之不断发生逆转。
在地球这个战场上,人类又该扮演怎样一个角色?
*参考资料
Paul Raffaele. Hippo Haven[J]. Smithsonian,2006.01.
Elaina Zachos. Here's Proof Hippos DoWhatever They Want[J]. National Geographic, 2017.12.19.
31年前河马杀人案谜团重重. 北京晚报, 2004.06.16.
DR Congo's hippos face extinction[J]. BBCNews, 2005.09.13.
David Smith. Humphrey the pet hippo killsowner in South Africa[J]. The Guardian, 2011.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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