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春联和剪纸
过年很火红热闹又具有民族特色的当属春联了。这也是我延续了几十年的记忆和现实。
记得小时候每到过年前总有一天爸爸很忙,就是在单位给大家写春联,下班的时候带几副回来。有时在家写,我们就忙乎着研墨、拉纸、摆放,一忙起来就像是要过年了。拜年时,看到有些叔叔阿姨家的春联是爸爸写的,感觉很骄傲。除了大门口贴春联外,还有很多小的地方要贴,比如灶王爷、土地爷的地盘上,比如厨房、客厅等等,要是在乡下,还有些地方,比如猪圈、羊圈等,会贴上“猪羊满圈”“牲畜兴旺”等。
记得曾经在乡下看到过绿色的对联,很奇怪,被告知:这家在一年中有丧事,为了表达对逝者的尊敬,不能用红色等喜庆的颜色。
自己制作的最有意思的对联是刚参加工作那年,独自在广东过年,对联是不能少的,请一位文艺学教授编了一付关于棋琴书画、柴米油盐的对联,担心自己的毛笔字不能见人,就非常有创意地打印出来,贴在红纸上,哇,很佩服自己。
这种创新春联只能用一次,还是要回归本源的。那就请爸爸编好春联,寄过来,在年三十这天,自己来写。研好墨,浸好笔,先在报纸上练习一遍,再写到裁好叠好的红纸上。虽然不够苍劲有力,但那带着墨香的乐趣远远大于贴春联本身。
只要红红的春联贴起来,过年的喜庆就来了。当然这喜庆再多也不嫌多,于是就有了红红的剪纸,这只剩下记忆了,现在基本都是买现成的。
小时候,跟表姐一起制作剪纸(我们称之为窗花)。首先将搜集来的剪纸样板叠在白纸上,用煤油的烟熏过,然后将黑色部分剪掉就做成纸样了,最后将纸样叠在红纸上,用细细长长的剪刀,剪出各种吉祥寓意的图案,比如蝙蝠、牡丹、福娃、连年有余、五福临门、仙鹤青松、老鼠嫁女……这些图案复杂,线条细腻,现在想想单单练就这剪纸的功夫也算是心灵手巧了。把这些窗花贴在刚刚裱糊过的白色的窗棂中或者窗玻璃上,真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