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18  礼拜天

早上7点余，从藤山戴斯酒店门口搭空港小巴。支付宝转账买的票。可坐四五个乘客。但包括我这不速之客在内，仅三人。前面一对小年轻，女有晕车呕吐。8点即到长乐机场。数人汇合。

厦航的空乘三男一女，女着天蓝色套裙，男米灰色风衣。

9点半起飞。

10点送饮料，选了椰树椰汁。

10点半送盒饭（鱼/猪肉+包菜）以及一盒所谓五色五行养生餐（白肉、香瓜、金桔、小西红柿、芝麻黄瓜、果仁、橄榄条、枣糕、黄辣酱、黄油等）。同时送饮料。这回受旁边人影响，也选了橄榄汁。

10:45第三次送一次饭后饮料，选了咖啡。因为想起以前有一次在物理所午饭后，就是陪Peter Nordlander等人去楼顶的咖啡馆聊天。

11点来清理午饭后的垃圾。

11:27广播预告半小时后到达。回收耳机。

11:35发薄荷糖，就是那种常见的绿色包装的小圈圈。开始下降，提示安全带、升直靠背、手机关机等。

11:40电视播广播操。乘务长巡视。耳膜有压力。

11:45播钢琴轻音乐。

11:55正着陆，晃动。

抵首都机场二号航站楼。地铁从三元桥转苏州街。出地铁站，灰蒙蒙的天，又有点太阳。雾霾对眼睛稍有刺激，几分钟后就适应了。就像新生儿通气的啼哭。我也是在此待过三年的。

昔我来时，十八大即将召开，冬日黄昏的长安街上，听到北京站的《东方红》，又突然走到看到了天安门和广场。

昔我去时，抗战阅兵期间，广场上有很多花卉布景。

个人何其渺小短暂，而此地是较易将个人和历史发生关联的所在。

言归正传。我们步行往南，经人大西门，到冀中金牛酒店。其北侧有一个优家青年社区，其西有北京城乡仓储超市、稻香村、京八珍，其东为北理光电学院，其东南为北理本部，再往东有北京科学会堂、北京友谊宾馆。

酒店大厅依然有那薄荷糖。服务人员有河北人的气息，尤其保定、河间一带，也许是从酒店名字上看来的先入为主。

收拾下行李。公交到花园桥转到首体南路南口。东区的实验室已经趁着周末，布置好了圣诞联欢会的彩带气球等，年年如此的。主要是一些今年新来的研一学生，长江后浪推前浪。

傍晚去北大。路上的冷风似故人，保暖内衣里是热的，甚至走急了，微寒。校园又能看出一些变化。二教大厅摆了些沙发座椅，供自习和闲坐，似书吧。

百年讲堂售票口外的海报栏更标准化，高大上了。新电影还是一直有的，比如《你的名字》。而芭蕾舞、交响乐、昆曲等，也是每次几乎都有。

立在路两边的海报板，绵延百米。年底了，各种圣诞晚会之类。不仅各学院分开（也有联合），本科和研究生的也分开。此外，学术普及性的讲座和论坛也有一些，海报会针对专业知识进行设计，比如物理学院的能带跃迁。虽有牵强，但也可会心一笑。这里就是北大以前的三角地。

走到燕南园和学五食堂一带，变化较大。有新的学生宿舍，还有社区超市之类。艺园食堂似乎拆掉了，围起来了。

物美超市下面的两个书店还在，但折扣书更多了，尤其是野草书店。挑了几本折扣较低的，也是支持实体独立书店。何为独立？至少要除了新华书店、当当那些之外吧。以前听蒋方舟说，一直喜欢住在万圣书园附近。

在北大西门站坐公交回万泉庄站。等车的几个女生，都是羽绒服，朴素的长发飘飘，金丝边眼睛。如果不用想着毕业论文和就业压力，校园里的读书生活，该有多么好呵。

2017-12-19  礼拜一

早起去坐地铁。注意到一些可以扫码的，半小时一元的自行车，后来问了以前的同学，才知道用法。我归结为接力式+定位。很多新的东西从大城市始，得风气之先。

从环线的西北角，坐到东南角的北工大。也是新楼和老楼相伴，历史和现代，时空交织，形成一种奇观。来不及抚今追昔，也不知道甚至难以跟上未来。

双边座谈，有问有答。中午在学校食堂订了一桌午饭。每人一盒牛奶。聊些地域差异，几次举杯。在老西门，一一握手，宾主愉快话别。

之后又去民族大学的教务处，看了一下一家公司做的实验管理系统。我中途又提前坐公交回首体南路南口，又和以前没遇到的老师、同学见面。

晚饭又是在北工商那边的烤鱼。店又有新装修过。至少是第三次去了，每次的人也常不同。即使相同的人，也都有新的变化，新的“装修”，各人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选择。四个人，其中一人有了女朋友，一人的老婆已怀孕。

饭后散去，散入四面八方。偶一相会，也是昏昏灯火话平生了。我坐地铁去人民大学，除了北大外，这里也去的很多。有一个学期在里面听了几门课，当然主要都是人文类的。其1.5 + 0.5小时的上课时间，是比较特别的。

人大东门北侧的稻香村没见到了。从东门进，在公教楼的大厅拿了点学生报刊，《青年人大》之类的。有字的纸制品，我向来是不会错过的。

体育场还有些跑步的人。刚来北京时，来这旁边的宿舍楼外，找过一位当时在此读研的高中同学。

品园超市里人更密集。最喜欢的零食店是学校超市。除了可以买到学校logo的笔记本外，还有年轻人喜欢的各种小零食，尤其是地方特产。我一排排看去，都不错过，就像在旧书店。

此时已21点多，多为女生或小情侣。女生购物，表面上犹豫，比如旁边一位女生说“可是一大包吃不完”，想来想去的。而那男生也摸不着，仿佛要跟着想。其实她心里应该已有决定，只是抒情尔。听着或附和，便好。

买的装了一小篮。排队时，见后面女生仅拿一盒酸奶，下意识地便让其先结账了。一声谢谢，都觉自然。

从西门出去，走回酒店。

2017-12-20  礼拜二

酒店里的早餐颇为丰盛，吃多了一些。可能也是因为不舍，今晚就要离开。上午又坐公交去花园桥，进学校看了看。大门开了一半，两个年轻的保安都是站着。感觉如今各校的保安，又比以前多作为了。

脑子里有一些闪念，要是问起我的来历，该如何回答呢？是这里毕业的，那么学号还记得吗？是这里进修过，现在又去向何方了？

当然这些都没发生，直接走了进去。想起四年前的夏天，去桂林广西师大的靖王府时，也是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被称为“门票脸”。

言归正传。看起来，办公主楼及其南北楼均已投入使用了。通地铁口的栅栏门已经封了。

走到物理系昏黄的老楼，掀开灰色棉布帘子进去。依然有几张海报，我也拍了几张照留念。记录下当时来过，就像前天刚出地铁，就买了当日的北京晚报。

出系楼，遇到一个师弟正要去图书馆。我要去学生活动中心和原来的宿舍那，聊了两句便散去，就如同以前平时我并未离开一样。

其决定今后读博。对于读博和当中学老师这两者，男女生互有偏向。难得的是坚持，努力做好。

在纪念品店买了一个小本的带有学校logo皮面笔记本。去年离开时还不太舍得买的，当时只买了个便宜点的塑料封面活页的。

宿舍楼外表都更新了，像是新建的楼。门也换了。我没有进去。

然后，急速地坐地铁去和平门琉璃厂，这也是我以前常去的地方。只看旧书。“中国书店来熏阁”似乎搬到了“中国书店古旧书店”的西侧。楼上只留了精品古旧书。

比较次的都搬到了楼下，也没见以前那几堆两元、五元一本的了。还是买了两本，一是关于北京地方志的论文集，不贵；另一个是温飞卿的词，汪曾祺在《跑警报》里提到过的。

中午赶回酒店退房寄存行李。又去北理和一个以前的在这读博的师弟午饭，仍旧在超市买了该校的笔记本。校园里，烧暖气的高高的烟囱冒着白烟，这确乎是北平的冬天了。

聊到近14点，才出食堂。去四号教学楼座谈，是以前电子类实验中心的所在。大一大二的学生，很多都去了良乡。

聊完又是打车回酒店拿行李，走去地铁站，去机场。机场里也有稻香村，包装又有更新了。这几天没时间买，这时又稍买了一点。多为硬的饼，没看到核仁枣糕、拿破仑等，可能便于保质期长。

因为雾霾，很多航班取消。我们这个延迟了一小时，21点半才开。国航上有一些报纸。降落榕城已是凌晨。又坐机场大巴回市区，再打车。

回到宿舍已近2点。收拾下，洗完澡。依旧设置6点多的闹钟，只剩三四个小时提醒了。

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或许就在这时空斗转之间。

那都会漫游的意义呢？人生行旅，也有身份的焦虑吧。是演员还是打酱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