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Florida开临床病毒学年会,也请我们的两个主要
工程师一起前往,让他们亲自体会一下创新果实被客户们欣赏的喜悦。同时也去看看其它公司产品,学习一下别人的长处。
会议期间和工程师们吃饭闲聊,讲起他们“非常淘气”的童年:把邻居家火药偷出来制成火箭,差点把自己的眼睛炸瞎;玩射箭游戏,往天上射然后躺在草坪上不动,看谁最“勇敢”。我们大家几乎都可以亮出几处伤疤,讲出这些伤疤背后的故事:上树,玩火,玩这玩那。
于是,话题转到我们的下一代:他们生长在温室里,从小环境就是“Child Proof" (儿童危险防范),我们生怕他们出事。我们的年代,从小放学就在外面“玩”,可以玩的实在很多,泥,烟壳,杏核,玻璃弹,“跳驴”... 家长不喊就会一直在大街上玩。现在的孩子,除了学习就是玩电子游戏。
我想,我们的上一辈有着
相当于硬件的童年和硬件遍布的成年。他们乐趣和工作都是硬碰硬的,靠肌肉,靠体力,靠脑力时也没有计算机帮忙;我们这一辈有着
硬件的童年,
软件的成年。我们玩的,伴随我们成长的绝大部分是“硬件”,但是到我们工作了,就几乎都靠“软件”了;而我们的下一辈,童年和成年都在“软件”的虚拟世界里面度过。等他们长大了,回忆起童年的时候,恐怕就没有肌体上的伤疤了。不过,他们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有特色的童年。
我没有过于干涉我儿子玩游戏,我觉得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童年玩的就是通过各种游戏“实践”来积累正面或者反面的经历。童年玩的许多游戏其实都是通过玩来学会处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人和物之间的关系,学会通过交流,让步,技能,技巧,在“比赛规格”准许的情况下合理地得到自己所需,所想。下一代需要更多的软件能力,那是他们的时代需要的。玩,也是学习,可能还是更好的学习。游戏中学到的,是书本中没有的。
我们有我们的童年,他们有他们的童年。共同的地方,相似的地方,就是所有那些童年精彩的“故事”,都是背着大人发生的,是那些属于他们(我们)自己的经历。童年的梦,就是那些发生在一声“xxx,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以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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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床病毒会议上“中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