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6世纪到19世纪的大约400年时间里，欧洲人都以脏为乐（the joy of dirt）。因为医生告诉这些深受鼠疫、霍乱和伤寒等传染病死亡威胁的人们，热水浴和出大汗会使皮肤的毛孔打开并让各种毒气进入而感染我们的血液。当时甚至还流传着一层污垢能抵抗疾病侵袭的说法。法国国王亨利四世以肮脏著称，“全身恶臭，散发着汗水味、马厩味、臭脚味和大蒜味”。英国伊丽莎白一世一个月仅洗一次澡，而他的继任者詹姆斯一世则只洗自己的手指头。在路易十四统治时期，最爱干净的贵妇人每年也仅洗两次澡。直到19世纪中后期，列文虎克用自制的显微镜观察到了微小的生物细菌、以及巴斯德和科赫等人的微生物病原理论被普遍接受，人们才开始逐渐养成卫生习惯。然而，过于清洁卫生对身体也是不利的，因为人体不接触到细菌，也就没办法构筑强健的免疫系统。

人类自诞生以来，采集植物、捕猎动物获得衣食，不断繁衍进化。但在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面前则表现出许多痛苦和无奈，但也有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