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再论李约瑟问题和钱学森之问
科学不同于体育,无论何种语言发表,只有第一,而无第二和第三;因而,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如何才能够使人才辈出呢?
吉布斯正则分布定律,能像爱迪生那么多发明创造的人才,而且,发现了爱迪生效应,人类漫长的历史上,极为罕见,可能也就爱迪生了,一个科学家或发明家,一生中有一次创造或有一件发明,也就能够成为一个科学家或发明家了。
因而,李约瑟惊叹古代中国大量的发明创造,又惊奇欧洲近现代的创造发明,而再没有出现在中国,确实是一个很令人难解的难题;因为,即使像中国古代经验科学、实践技术的发明创造能力也几乎在中国消失了!
问题,到底何在?钱学森之问,又一次将这个历史难题提到议题上来;因而,导致了这几年的社会考察、历史研究和再次思考。
以及,亲身经历的过程,不得不引起深思!
首先,创造发明从思维和方法的定势和习惯尚未形成的年轻人开始,在现代社会受科研条件和经费、发表等许多因素制约的时代,往往处于劣势。
其次,已经取得优势地位和经历娴熟的科学研究、发表和管理训练的科学家,更容易发展和完善已有的研究和方法,从而,很快取得学术共同体的领导地位。
另外,科学思想(thought)、思路或想法(idea)与实验发现、技术发明,也不是同一个概念,新技术和工具可以实现或带来旧想法的新结果。
因此,科学进步,存在一个继承与发展的信息链环、知识交织的网络结构谱系。
比如,系统生物学的提出与发展:
首先,贝塔朗菲论述系统论和数学方法的开放生物系统研究,但提出的是“有机生物学(organism biology)”词汇,然后,1968年系统论与生物学会议召开和“系统生物学(systems biology)”词汇提出。
其次,20世纪80年代,我任教动物学时讲述形态发生的拓扑学,开设生物科学与心理学的哲学、医学遗传学等讲述物质更换和能量流与细胞发生等系统论观点,以及发表系统医药学概念和基因与神经双向调控、节律与形态转换oscillator模型等;但是,由于教务科听课说不应该离开课本讲自己的观点,于是,决定去研究所,不再在大学任教。
其三,自中学、大学到任教以来,几乎不赞成课本之外我自己的观点,即使不与教科书矛盾,而每当提到新的概念和观点时,一般立即的反应是问“国外有吗?”,如果没有就必然认为是不对。
其四,至于权威刊物,无论中文或英文,都无商量余地不予发表,刊物主编是好友,也不敢冒险,即使绘制概念图,作为美术作品寄给国际刊物,也被拒绝发表 – 而今却成为合成生物学的经典概念图设计。
其五,即使1996年我任大会秘书长组织的国际会议,同仁也不赞成英文版论文集直接刊登我的观点,在大会报告上代表们也是以惊讶眼光来看,1996-2000年大规模国际通讯,起初也只得到极少数科学家的积极反应,在海外的实验室里辩论一直持续到2002年。
其六,1996年-1999年国际上没有系统与合成生物学的研究发表,即使“systems biology”词汇也只1968年和1993年出现过2次,1992年和1994年是我的系统医药学、系统生物工程和系统遗传学,胡德、北野宏明可能是从系统生物工程而到系统生物学词汇,故而,都说是自己提出。
其七,2000-2003年国际上开展大量直接的文章辩论,很多生物化学系统、控制论和代谢工程研究,以及计算机方法数学建模的科学家,都声称自己的研究就是系统生物学,并纷纷举办会议和建立研究机构。
世纪之交,实际倡导的是理论、计算与实验、工程方法结合的研究概念,并不是单独的计算生物学和数学模型方法,或单纯的基因和蛋白质差异表达研究;然而,计算和网络生物学、组学和合成生物学等,仍然基本上独自发展。
-(海内外印象记)-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2-22 11:30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