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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似乎有点郁闷,几番想写诗词总也写不出。原因是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写专业书,且写作速度一如十多年前,保持日均不少于3000字的进度。专业写作与诗词创作思维迥异,故脑子回不到风花雪月上。好在20日中午完成了5000字的专业写作,适见同学群中有年长我13岁老大哥,依然愤青状正自老夫聊发少年狂,忽忆及稼轩《洞仙歌》词有云:“贤愚相去,算其间能几。”乃顺手次韵一个,总算是强写出这一个多月来唯一的一首诗,《七律次韵高知贤兄》:
秋雨渐凉淅沥天,谁人老去辨愚贤。
晨曦鉴照知华发,夜梦惊回叹旧年。
漫道世情都似水,还将万事付云烟。
茗清八月凉风至,目送归鸿问五弦。
不想诗词之事一旦开张,便也不能撒手。次日又叠用此韵,为另一最近在家养身同学作《六宜山人书画赞》,赞曰:
同窗顺章君,莫干山人。其性雅淡,其行简远。温和善文,素以书法名。德清西北有无名之山,乃辟径筑室,引修竹疏柳,名之六宜山。六宜者,宜住宜行宜赏宜观宜晴宜雨也。 因以自号六宜山人。执掌政协,延茶文化于斯山。明月清风,晨露溪流,茗香沉醉,劲书酣畅。特作六宜山书画赞以纪之:
六宜山上碧云天,野草闲花效古贤。
点画春风熏日月,劲书秋雨渡流年。
余霞缥缈连灯火,薄雾朦胧惹柳烟。
但问茶香寻旧梦,还将此意付清弦。
第三天却是和我传媒学院两位教授一起走路,其时吴教授说起,家乡有同族侄辈有名一航者,今年高考入榜,吴家老爷子素来爱诗,欲以为贺,奈何耄耋之年精力不济,嘱为代笔,诗中嵌入其名则更是美意。吴氏安庆人也,说来安庆向有万里长江封喉地之称,乃以入诗,不觉生出一股浩荡之气。
安庆从来气势雄,吴门历代有家风。
祠堂碑刻承光祖,陋室耕读也耀宗。
万里长江封喉地,一怀别绪梓桑情。
航帆此去还无际,目断云天忆远鸿。
更有趣的是第三天,又见同学填词。平阳邦胜兄昔年求学时,诗词相习,今且久违,同学群里见说:前几天不忿周啸天诗有唐诗文采,填了首《贺新郎》。吾谓:周啸天以前也在川大中文系教古代文学,好像主要研究唐诗,观其研究水准率尔平平。曾翻阅其诗词,总体水准还过得去,但创作意境谈不上多少。说好一些的,就是题材比较开阔。但网上传的那几首,确也实在不堪。现在想来此周获鲁迅文学奖,非是周氏拙劣,乃是鲁奖不堪也。今观邦兄之词依然如昔,豪气干云,特为次韵之:
《贺新郎》
(次韵邦胜兄)
佳句凭谁有?
问何人、老来谈笑、浩歌欢奏。
衣袂当年曾相识,豪放依然快口。
骨姿瘦、一杯浊酒。
但使斜阳花落去,乱絮飞、犹是风拂柳。
心似镜,水波绉。
平阳抛别西溪久。
叹流光,不染苍发,世情刍狗。
多少云烟沉浮事,早已红尘参透。
酌清韵、与君相授。
看破功名无惊处,且任他、腐木终归朽。
吾共汝,玉词漱。
附张邦胜《贺新郎》
漫说唐诗有。
笑而今,绝伦绝唱,凯歌高奏。
争看肉麻翻时尚,道是神奇顺口。
诩将进、凭茶代酒。
欲效颦眉歌井水,奈岸边无处寻杨柳。
风乱起,吹池绉。
由来画虎俳徊久。
况涂鸦,荒唐满纸,心中惟狗。
瓦釜如雷夸天籁,偏爱黄粱熟透。
问何物衣冠教授。
儿辈功名青白眼,料鲁翁杂感新求朽。
洗耳罢,倚流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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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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