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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时候,心也如阳光一般开朗起来。这些天心情似乎被雾霾给破坏的一塌糊涂,雾霾不散则内心总有那么一些阴影。学期末接近放假也渐渐接近年关了,没有了课程也没有了开会,不写书稿也不要写总结,但是却静下心思写了一个“学科发展的实施路径”之类的方案。然后要给骨干们开会,要给老师们宣讲。我一直在说,要有愿景,愿景可能就属于理想主义情怀吧。前些天看教育部“关于深化高校科技评价改革的意见”,虽是原则性的指导,但却是对中国高校10多年来发展谬误的一种反思,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对中国高等教育回归正道的一种推动。
新阳霾雾散,大道入青天。
岁暮怜身影,孤怀不觉寒。
有时候会想,自己本质上是一个理想主义者。都已经过了知命之年,正在逐步走向淡泊之境,无欲无求又何苦还要残存那么一份执着呢?虽然世俗的名利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热衷了,但是内心总还残存着一份没有泯灭的追求,也许这多少是一种超功利的精神价值追求,也算是理想主义情怀吧。虽然我们所处的现实很不理想,就像雾霾不断来袭一样,偶然露出明朗的阳光,依旧让我们充满喜悦。我对老师们说:“我们要构建一种体系,通过学科的整体发展提升每个教师的价值感,这是我们作为一个大学教师的神圣使命、也是我们职业和人生的尊严所在。”所以方案最后我写了一段颇为感性的话:在规划实施中,我们要处理好目的与手段的关系。教育部提出“要推进科教结合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的导向,建立导向明确、激励约束并重的分类评价标准和开放评价方法,营造潜心治学、追求真理的创新文化氛围。”对我们而言就是教师必须面向实际,科研必须要实践检验,而不是要所谓的SCI和各种课题检验。当前教育行政化导致的问题很多,在发展过程中会出现很多干扰甚至阻碍我们向目标迈进,诸如各种评价标准和考核制度等。我们要看准国家教育改革的方向,只要方向正确,领先一步就能够获得优势。
云白天青山似染,风平叶静水贴舷。
归帆总未如曾许,却鉴冰心日月悬。
人生是一个各种趣味和冲突并存的集合体。上月在“心里总有一个难以企及的范本”文章评论中,写过一段话:"彼岸之所以是彼岸,就在于它只可向往而不可抵达。惟其如此,这才成就了一种崇高.""于是每当我们在世俗的劳碌中沉溺挣扎之际,常常不忘内心还有一些卓然超俗的神圣." 我曾就此在评论中回复西木居士雷栗:中国哲学精神和文化人格中有一种永恒的价值,就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其实西方智者也是这样的,亚里士多德讲“人是罗格斯的动物”,在人的理性精神中包含着对纯粹物性的否定。所以好像是斯宾诺莎的学说中要很明确区分心(think)与物(thing)的关系。 我常常说:人生是一个过程,就个体而言无非是对这个过程的一种体验,所以我们要尽量使得这个过程快乐充实一些。要体验你就必须要做事,而要做事就必须关注目标而不能为过程所迷惑。如此一来把人生与事务相统一的最好方法,似乎就是把事务性目标当做一种过程体验,而体验之本身也就是终极的目标的观照。
湖山造化本悠闲,一叶一枝尽自然。
莫向浮华迷世界,识真原本在心间。
这么一来倒好,一切都是过程一切也都是目的,体验了过程也就是达到了目的。这么一来好像真的有点超然的感悟的意思,省去了那么多世俗的考虑也无需那么多的沉重。这就像我不懂画却总说伊人的画,色彩不够浓烈,说明对所要表达的对象缺少更激越的感情渲染。现在想来这也许是一种风格,表达一种淡淡的情怀难道不也是画意吗?突然想到诗人王维既诗极山水,而又画开南宗一途,南宗意在“渲淡”。这莫非也是一种诗意人生的默契?
沧海浮游天地远,人情世故两相亲。
风华洒落田园外,返璞方能归向真。
人生如画,人生如花。当我们把人生看做是一个过程,而工作无非是填充这个过程的内容时候,我们的终极目标和阶段目标已然形成了某种交汇。所有的工作无非是在点染生命之花,这就如同我在过了知命之年后,依然没有泯灭职业生涯中造就的教育理想,原来学科建设还有这么一种超越功利的道德价值,于是便也乐呵呵的自在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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