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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寒世界抱持乐观情怀】2023.0102.
今年的新旧之交有点憋屈,窝在家里有十天了,看来还得观察几天。元旦前一天中午太阳出来了,晴日一扫连日雾霾,仿佛给人一种未来可期的预告。元旦清早便听到南窗外高台鹊喜,心想应该是新的一年驱疾去疫,否极泰来吧,这是期待,也是信念。预报说元旦当天会有轻雨雪,莫非是飞雪迎春到之意。
我生性属于乐观型,总以为至暗时刻已经过去,如抛物线触底上扬,至少经济大势会有所改观。2022年的最后一天,美元对人民币汇率大跌,至三个月来的最低点。资本在最后一天做出象征性的选择,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抱持乐观情怀,遐思逸远,自然心旷神怡。厅前的两盆小花,此时正嫣然开放。是以小词寄意。
《行香子》(元旦)
昨日晴阳,临别清吹。否极泰来晚云晖。
沉霾飘逝,逸染烟霏。念影如鸿,风如翼,羽如衣。
今晨鹊语,闻声拂梦,宿夜轻雪意徘徊。
高台远近,旷景随思。想旧时景,霁时去,雨时归。
疫情放松后的第一波峰值还在进行中,据说医院里满是重症患者,因感染而逝者不在少数。虽然第一批杨康们已经上班了,元旦前夜的西湖边年轻人如潮欢涌,但我还是有点谨慎,病毒也可能就在空气中弥漫,近日也不打算出门,按照既定策略避其锋芒。虽然自我禁闭,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开心一些。再怎么说,经过了2022年那样的压抑和逼仄,还能怎么样呢。当世界不那么乐观的时候,必须给自己创造点乐观情怀,不然就会处于情绪的负循环中。所以元旦这首词中,所表达的就是乐观情怀,没有出去,一切只有想象,对往日美好的回忆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苍天不怜人世苦】2023.01.06.
宅家多日,今天趁阳光灿烂出门,去了一趟学校,又去小和山及西溪源,驱车至不知名之山村。闻知当年曾教过我们古代文学的平老师去世,我留校任教时候平老师是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所以接触比较多。晚上填词一首,关乎疫情。
《江城子》
三年厉疾数沉浮。疫方稠,毒难收。
无影无踪、迢递遍寰球。
怎奈天灾人祸患,残岁晚,过神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几重忧,几时休。
几许老衰弱病、起荒丘。
天意不怜人世苦,思何限,泪空流。
其实昨天就有谈及疫情的影响,谓宅家十多天了,偶尔拿快递兼倒垃圾时候,顺便小区里走一会儿。原本打算这两天气温高点,适当户外活动,奈何今日天阴加之情绪不佳,终究没有出去。清早回笼几分钟做了一个梦,梦见那只大乌龟生出五六个小乌龟,而且个个都很灵活的在趴,想把它们放到玻璃缸里面去。原以为这是快乐的预兆,不想现实却没有那么快乐。
是日(1月5日)几大股指都在上扬,便跟朋友谈了几句大势。我对经济是看好的,比如放开就得看其大逻辑。1、权力统治秩序——2、目标达成的显性体现——3、经济要上行必然要求——4、放开须早冲关刻不容缓——5、从12月到春节是节假闲散时间,节后会影响两会和第一季度,如果第一季度无法启动,上半年不会有起色,影响开局之年。所以接下来经济形势会好的,再说欧洲已经明显进入衰退,老美大半也要进入衰退期。这么多资本总要有去处吧?港股前后半年之间,从大跌到这么疯狂拉升,应该主要还是外资在进来抄底了。至于什么芯片限制脱钩之类的喊叫,几败俱伤没有赢家,既反全球化也反市场经济规律,资本自身也要逐利。纵观历史,任何个人都不可能改变历史大趋势;任何貌似强大的个人,在历史潮流面前都是螳臂当车的跳梁小丑。
虽然说起来比较振奋,但还是开心不起来。这一波很多老人挡不住啦,原杭大认识的老教授就走了好几个。按照英国人的研究模型估计,到春节这个高峰期会有58万。周边亲友们转阴后,身体迟迟不能康复,甚至有引起肺炎的,令人别添一番忧愁。加之不断传来老人扛不住而过世,有旧识师长和友好家长辈。据说龙驹坞也要排队几天,这气氛使人感到压抑。朋友约明天参加艺术沙龙活动,自觉没有心绪,便婉言谢绝了。诗经有云: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若有情天亦老,人世多悲哀】2023.01.07.
话说昨日午后独行西溪源,迳入一山坞,谓为杨公坞。但见坞中人迹稀声,斜阳衰草,有老树枯木横卧,寻思其不知几百年也。杨公坞出来再前行,不欲穿越前面隧道,便折转回来前行,闲林水库外斜插见一牌楼,两面上书龙庆寺参禅字样,便继续向前欲寻古寺,行至路尽头也不见有寺。恰有女子牵狗遛走乃问之,答曰寺早已没有,徒留地名也。原来这是西溪源村8组村落。归来路上,闻知原杭州大学中文系平慧善先生过世,不胜唏嘘。
本科时候平老师讲授古代文学,她从山东开研讨会回来,课堂上曾给我们放蒲松龄俚曲的录音,四十多年过去了,至今还记得那个调调:谁家的少年好不也么乖,差点和奴撞满怀。头不抬,斜将俊眼看将来:上边看模样,下边看绣鞋,看着奴像是心里爱,回头走走又徘徊,颠倒神思脚步歪来。我的天咯外,害相思,他定把相思害。几年后我研究生毕业留校,平老师又由杭大古籍研究所负责人,转任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次年平老师命我与含松主办全国古代文学讲习班,记得开班那天,正是儿子满月之日。我联系的办班地点就在西溪河下原杭大中文系院里,某天我和含松房间里说笑,混合了一句东北的口头禅,两人仰天分躺在对面床上,捧腹大笑而不能自已。那是1988年的暑假,办班也是教研室第一次创收。再后来我做中文系工会主席搞创收,也是用的办班的方式。
那时期平老师曾指导我写《陈书今译》,并约写过李煜的词传。这些虽然因种种原因未能出版,但对我帮助很大。记得92年我下海去娃哈哈,不少人还感叹。前段时间过世的吕洪年老师就说:小卫,你放弃了一个大学教授的道路。吕老师眼光明亮,讲话中气很足,音容笑貌至今犹在眼前。倒是平老师跟我说,多闯闯也多点变化,不然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老太太个性弘放,是那种不让须眉的女性。另外还有前些天过世的曾华强老师,读书时没有给我们授课过,很多同学并不熟悉,因为曾老师后来在语文导报,我常写稿也有所接触。曾老师温和儒雅,每次看见都微笑招呼很有长者风范。如今这些前辈们都因疫情之故,提前离开了人世。
疫情汹汹,举世不安,接二连三闻亲友说有老人过世。虽然都是高寿老人,但如此集中亡故,又如此逼近眼前,令人不能不生出悲慨之意。瘟疫天灾,友人与谈甚至疑惑,莫非是人类作恶太多,天降其难或然有收?昨夜匆匆填词,今晨再用原韵有再作。
《江城子》
颢穹天道自悠悠。疫淹留。不怜愁。
人世徘徊、弥漫几时休。
野路荒村踪影少,鸡犬隐,草蓬幽。
颓残古木横平丘。任春秋。枕寒流。
阅尽沧桑无数、又何惆。
天若有情天亦老,天不语,问谁收。
写完之后意犹未尽,念及曾拟写过的古诗十九首,恰是疾疫灾难兵荒马乱之际,古代文人对人世与生命悲苦的感叹。其第一首: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看有年轻一辈在我前词下面留言称:就是人类作恶太多啦,大自然净化功能启动了。虽然这说法有些残酷,但是我想宇宙以自己的法则,实现自身的平衡也是必然的。只是有道是,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到每个人头就是一座山。凡世人生,不论是天道还是世情, 渺小的个体又有什么办法呢?或许我们能做的就是自身防护好,多给自己一些营养,多一点免疫力吧。由此感慨,再作拟韵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
行行知何处,伤逝悲别离。
缥缈冥烟路,魂归在天涯。
欲语问青天,天意竟谁知。
可怜人世苦,冷风吹寒枝。
浮云有聚散,疫病无迟缓。
斜阳还依旧,晏安疑难反。
流光忽三载,凡尘暮色晚。
天高路渺远,养生且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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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3-5-31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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