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90年代初，我们正在专心致志地学习西方科学技术和学术规范，当时的电视台（记不清楚是那一家了，好象有香港和国内主流电视台的联合参与），组织亚洲大学生辩论大赛，辩题是“儒家文化能够抵御西方歪风吗？”。那时候年轻有时间，好象还看了多场辩论实况播放。对决赛双方队员之滔滔雄辩甚为倾倒，也对论题的正反论点都颇有认同。

1995年在天津组织全球华人催化科学与工艺学术研讨会，邀请了当时任国际催化学会理事会副主席的Michel Che先生做特邀报告，教诲我等后进。后来来往多起来，每次见面总是给老先生带一个小礼物。一次坐下来吃饭，老先生讲了个故事，吃了一惊，过后多次反思，逐渐改掉了这个习惯。

老先生讲，他因为有一半华人血统，在70年代初，中法关系一改善，他就急于回中国寻根，所以他是当年最早来中国的一批法国人之一，之后就每年来，多次来。每一次回来都很亲切，都见到很多亲戚，很多朋友。也结识很多朋友。这些亲戚和朋友，每次和他见面也都带给他礼品，开始感觉很不习惯，但是还是高兴接受。过了若干年后，有时偶尔，见到的朋友不给他带东西，倒觉得不对头了，心里感觉酸酸的，有失落感。老先生说“这中国文化，很有腐蚀性，浸蚀意志，也使人上瘾”。

过后仔细品味老先生的话，再到欧美，认真观察，果然如此。一次最典型的经历，是和当年的老同学Patrice再次去一住法机构。记得20年前，这哥们还是学生，去过这机构一次，回来说离那个院落50米左右，就闻到了厕所味。这次出来后特别问他，这次闻到厕所味了吗，他说是一样的，不过不像第一次闻到时那么反感的难受，去中国多了，就适应了。现在巴黎的中字机构和商铺遍地都是，这个气味，也遍及巴黎了。

今天在嵇少丞教授博客上看到一个故事。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51597&do=blog&id=444559

想起了20年前的大学生辩论和近年的东风西渐，有此一问。

2011年5月16日于天南大联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