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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一丹,主持人,1955年4月27日出生于黑龙江,1976年进入中国传媒大学学习,1985年10月,与王梓木结婚,婚后育有一女王尔晴,1988年,敬一丹进入中央电视台担任记者、主持人,2015年4月30日,敬一丹最后一次主持《焦点访谈》,5月1日正式退休。2015年7月,敬一丹当选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主持人专业委员会主任。
南方周末:当年你考了3次,一定要读广院的研究生,为什么?
敬一丹:我是末代工农兵学员,76级,是“四人帮”打倒以后,高考还没有来得及恢复的拨乱反正时期,上的大学。
我庆幸上了大学的时候,77级入校了。他们的学制为什么是4年的,他们的课程设置为什么比我们多?我们教室里有台电视机,他们教室没有,有一个同学就总到我们教室来看电视,看的是陈琳英语。我们是学习普通话播音的,他为什么要学英语呢?
临近毕业了,我说我还可以再参加高考吗,人家说你已经算是接受了高等教育了,不能再参加高考了。但我们连英语课都没开过,那么多课程都没学过。
这时候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研究生。我还没懂什么叫研究生的时候,我毕业了,1978年。班主任跟我们说,现在中央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这就是著名的十一届三中全会。
后来我到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在哈尔滨到处问,你们谁认识研究生吗?找到几个哈工大研究生,都是理工科的。我的研究生怎么考?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为了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进了研究生考场,目的是看见卷子。
知道我第一年拿着英语卷子是什么感觉吗?我想到了我奶奶。她不识字,只能让我们给她念远方儿女的来信。我拿着卷子就是那种感觉,认识的字母连在一起,全都不认识。一看开考不到半小时,还不能出场。看看旁边人,他们怎么都会呢?自卑。闲着也是闲着,填空吧,这行都填A,那行都填B。这份卷子让我知道了我跟研究生之间的距离。
还有一个重要收获,那次考试我认识了我丈夫。我们在同一个考场,他是75级的,要考经济学院。
我考了三年才考上,他也考了三次,也是没学过英语。我第一次没考上的时候,我在犹豫,还考吗?他说当然考了,一点儿没有犹豫。
后来我就去夜校学英语,同学很多年纪都比我大,都是老知青,拎着网兜,网兜里装着一个饭盒,饭盒里边那个勺一直响,就进了教室,有的都是拖儿带女了。
我生活中没有那种愤愤不平。每一代都有自己一代的倒霉,每一代有每一代的幸福,你就赶上了这一代,没当知青的人,他就真的获得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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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一丹享受——电视仍属于强势,虽然上不了“首富榜”,但与左邻右舍比,怎么说也算朝阳行业吧。它还是一份体面的职业,看到电视的力量,职业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承受——电视这一行也有需要我们承受的地方。比如《焦点访谈》的记者,就得承受托付。在日常生活里,一派轻松的你,偶尔被托付一回,就会惦记着这回事,就放不下,就轻松不得。
忍受——忍受比承受更难,它要求从业者有一种克制力量,那是由理性和韧性形成的,有了它,才有长久的职业生涯。比如,干电视这一行,要经常忍受挫折:制片人批评并且是严厉的批评,千难万险做出的节目被“枪毙”了,节目被否定但不告诉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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