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事情不做就好，满分为零；做了却是负分，做得越多就负得越多。例如拿个水槽来看水怎么流，名曰实验，类似的实验都是负的。不如多花时间学好流体力学。别人的方法，换一个地方换一套数据去实践检验一回，这样的事情可以让那方法的作者自己去做，别人做了也是负的，而且很奴才。做科学一定要做自己的事情，与别人距离越远越好。这一点应该学艺术家，虽然艺术家也有很多负东西，但人家负得很个性。科学论文的形式很八股，更需要有个性的内容。最简单的个性就是不重复别人的；重复的都是负的。

@ 最近看见几本做得很漂亮的译著，却为出版者和译者的殷勤感到遗憾。有的把所有参考文献都译了，但没留原文，让读者怎么检索呢？这种活儿，我觉得也是负的，不做还好，读者至少知道有那么些文献，即使不认识也能按图索骥找来玩儿；译了就等于为原文加密码却没密码本儿，等于让文献隐身了。翻译本来就会失去很多东西，那是没办法的；但如果过分殷勤而失去更多的东西，就太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