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230）

@ 1913年春，爱因斯坦一家与居里一家在阿尔卑斯山度假，他发现居里夫人从不听鸟唱歌（Madame Curie never heard the birds sing!）。他给Elsa写信说，夫人很聪明，却心如青鱼（Häringseele），不知苦乐。她表达感觉的唯一方式大概就是抱怨她不喜欢的东西（Madame Curieis very intelligent but has the soul of a herring, which means that she is poor when it comes to the art of joy and pain. Almost the only way in which sheexpresses her feeling is to rail at things she doesn’t like）。【通常说Elsa是Albert的表姐兼堂姐，好像错辈儿了。Elsa的母亲是他母亲的姐妹，父亲却是他爷爷的兄弟。那么，她应该是堂姑表姐。】

@ 韩愈极力排佛，后人却从他作品中发现了佛经影响的痕迹，最显著者即他的《南山诗》，连用50“或”字如排山倒海：“或连若相从，或蹙若相斗，或妥若弭优，或辣若惊雊……或如龟坼兆，或若卦分繇，或前横若剥，或后断若姤”。饶宗颐怀疑这是受了马鸣菩萨（Asvaghosa）《佛所行赞》的影响，如其中《破魔品》有20多“或”：“或一身多头，或面各一目，　或复众多眼，或大腹长身，或羸瘦无腹……”【愚认为韩兄不至于如此模仿。多“或”连用自古常见，如今小朋友写作文都会；佛文学爱重复，多用不奇怪；《南山诗》近乎文字游戏，多玩儿些“或”也正常。让他去模仿别人，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