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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札新钞(214)
@ 法兰克福学派的Theodor W. Adorno说,黑格尔和康德是最后两位对艺术一窍不通却能写出美学大著的人(Hegel and Kant were the last who, to put it bluntly, were able to write major aesthetics without understanding anything about art)。我想,两位的高明还在于他们的影响已经融化在艺术史的研究中了,尽管在参考文献里看不到他们的名字。名字出现在参考文献中的人,大抵是我们在路上偶然相遇时聊过几句的过客;其思想在无形中指引我们的人,才是真正的导师。
@ 常说“佛”是“佛陀”的省称,季羡林先生认为初译佛经的信徒一定会想办法保留原文的音调,不会如后来那般减省。他发现“佛”不是译自梵文Buddha,其来源应是吐火罗文的pat和pud。但pat为清音而佛为浊音,后来他认为“佛”应来自回鹘文的but。由此季先生推断佛教进入中国的不同路径:“浮屠”由印度经大月氏来(buddha-bodo),而“佛”由印度经新疆来(buddha-but)。
@ 唐浩明在小说《杨度》中写王闿运“妙解《枫桥夜泊》”:作客他乡无人理会,只得一人没趣地离开姑苏城。到了城外,他还在望有朋友前来送行。一直盼到夜半,望穿双眼,还是没有人来,远远地看到寒山寺的大钟,竟也不肯移动一步,只是把声音送到他的耳中。羁旅之人苦闷无聊到了何等地步!“千百年来张继没有知音,到了大清才遇到王某人知道他的苦恼,我看他应知足了,谁要他只写二十八个字的绝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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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20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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