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封同学（包括申请CAS-TWAS president's PhDfellowship program的洋同学）的群发信飘落到了我的邮箱，我没有自作多情地回复。我不是怪他们不讲礼貌，而是不能容忍他们不讲逻辑。他们的信群发给了专业各不相同的老师，还说“通过在网上查阅了您的有关资料对您的研究方向很感兴趣”。我不信他会对那么多专业感兴趣，更不信他报考的万能专业。我偶然回复过一个同学，建议他不要群发（至少要把群发的信息藏起来），他回答“因为对老师不了解”；可在来信中他明明说了“查阅了您的有关资料……”。

凭这封信，也许不能说同学不认真不懂规矩不讲礼貌，开口就说假话和空话——您真对那么多专业感兴趣吗？——但至少他没有讲逻辑。如果一篇文字没有逻辑，大概也就是空话和废话了吧。

最近是同学们写基金的大好时光，我又想起逻辑的问题。我看过一些申请书，问题的花样很多，但似乎都可以归结为逻辑问题。其实，只要跟着一条逻辑的线路走，申请书是很容易写出好模样的（至于选题如何，是另一回事了）：每写一句话都想一想，它与我的问题有逻辑关系吗？是必要的吗？如果没有，就抹杀了它！让每一句话都瞄着你的目标，让逻辑的溪流自然地从一个句子流向下一个句子，从一段流向下一段，最后流向你题目规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