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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模糊数学”(fuzzy mathematics),不看,不学,不用。我倒不是坚持数学一定要精确,只是认为模糊也要像样子。其实,拓扑学也是模糊的(相对于度量而言);微分方程定性理论也是模糊的(相对于精确解而言)。这两样模糊就很有数学味儿,模糊得很美,像江南烟雨。而那个“模糊数学”的模子,就像“大大”艺术家杜尚带进美术馆的小便器。
昨天偶然看见一本书叫Extremal FuzzyDynamical System (by G. Sirbiladze, Springer2013),有点儿好奇。原来,作者是想把模糊分析里的专家知识规范化和工程化(formalization and engineering of expert knowledge),使其可靠可用。本书解决如下5个问题:
(1) identification of fuzzy-integral models of extremal fuzzy processes;
(2) optimization of discrete and continuous controllable extremal fuzzy processes;
(3) filtration of extremal fuzzy processes;
(4) construction of possibilistic-objective simulation algorithms for anomalous and extreme processes based on the constructed models;
(5) development of scenarios of possible evolution of a weakly structurable dynamic system using expert-possibilistic algorithms.
通常的模糊分析,只把专家知识作为模糊因子,作者认为时间也是模糊因子,提出“二元”(dualized)不确定性因子,即模糊时间和专家知识。模糊时间的概念挺有趣,不仅考虑了数据的模糊,也考虑了数据测量过程中时间的模糊——例如医生问病人体温多少,病人能说出温度却未必能说出量温度的准确时刻。如果考虑温度的时间序列,时间本身就是可疑的。基础数据存在如此“可能性的不确定”(possibilistic uncertainty),那么用经典统计方法做出的决策也就不那么可靠了。
这种模糊数学之所以不可爱,是因为它源自其“独特的”研究对象——专家的知识。我想更该关心事件的本身。假如一件事情需要那么多专家的意见,可见专家也没弄清;既然如此,何必听他们的呢?真正的好意见,一个就够了。那种为N个专家打分加权的游戏,等于病人把多个医生的方子加在一起来配一剂“良药”,我们佩服他大肚能容,却不敢学他以身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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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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