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195）

@  James Hartle（曾与霍金一起提出无边界宇宙论）说，Gell-Mann常问他：“你都知道宇宙波函数了，怎么还没富起来？”老哈的解释是，虽然量子论确实预言了宇宙的每个事件的几率（从这点说，它是“包罗万象的理论”（a theory of everything），但确定预言的事件很少，绝大多数事件的预言几乎都是“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 1959年12月27日，适之先生在台湾中国图书馆学会年会上说，如果拿曹雪芹和吴敬梓比较，“我觉得曹雪芹的思想很平凡，而吴敬梓的思想则是超过当时的时代，有着强烈的反抗意识。”适之欣赏老吴“严刻地批评教育制度，而且有他的较科学化的观念。”【我想，适之的意思大概还说，老曹的所谓“反封建”的意识一点儿也不新鲜和先进。】

@ 小说家康拉德（Joseph Conrad）在自传A Personal Record（1912）的序言里说，别跟我讲你的阿基米德杠杆。他是被数学想象勾了魂儿的（He was an absentminded person with a mathematical imagination）。用正确的腔调（？）说正确的话，我就能移动世界。（Give me the right word and the right accent and I will move th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