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里有一本《马雅可夫斯基选集》（第一卷），随机翻到一首《巴黎（和埃菲尔铁塔闲谈）》（1923年作），大概是号召钢铁们起义，鼓动铁塔到莫斯科去（刘伦振译）：

走吧，塔啊！到我们那儿去！您——在那儿，在我们那儿，会更有用！到我们那儿去！在钢铁的闪耀中，在工厂的浓烟中，我们将欢迎您，比初恋的人迎接爱人还要多情。到莫斯科去！……

让您的城，让那妖艳女郎和愚蠢娘们儿的巴黎，

让那林荫道上张口发呆的笨伯们的巴黎城，

独自死亡，葬进拥挤不堪的卢浮宫，

葬进布隆森林和博物馆的破衫中。

……

起来，把巴黎彻底打倒！

走吧，到我们那儿去，到我们那儿去，到苏联去！

我，给您领取入境护照！

早些年的托尔斯泰说，“我们住莫斯科的，对宴会和流言蜚语比对政治更感兴趣。”倘若当年俄国人打到了笨伯们的巴黎去，不知会不会把卢浮宫楚人一炬了。据说拿破仑在那年（1805年）说过一句名言：当敌人犯错误的时候，千万别去阻拦他。（“When the enemy is making a false movement we must take good carenot to interrupt him.”）昨天见邮报评论，借这话来说俄罗斯的乌克兰行动，很有趣，所以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