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个同学的青年基金稿，感觉大概是用寻常的方法做寻常的事情，看不出自己的思想。当面讨论后，才发现他有很多好东西，而他想的只是为某人在Nature提出的假说提供证据。

我说，凭什么替人家找证据呢？你有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自己找一个题目做呢？做出来，让别人甘愿拿你的东西去做证据不是更好么？

做科学一定要做自己的，不能客气，不能“谦虚”地去做别人的奴才。反过来，你要把那些做出了好东西的“先辈”，看成你的同学，他们是遵照您的意思做了先锋。这会儿您小人家亲自出马了，当然应该做得比他们更高更好。做科学是跑接力，你接了前人的棒子，自然就该跑到前头。除非棒子丢了，那就回头去捡，下回重来……

刚才看见院子里的泡桐树发芽了，而褐黄的枯叶还没落尽。我突然想，大大小小的老师们就是那些将落未落的枯叶——当然，有些枯得深，有些枯得浅，但总归是一群“枯叶”——而同学是新芽、新叶，新芽应该做自己，别刚发芽就跟落叶学。青年基金要做的事情，就是发芽，不是数落花、拣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