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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赶会”——真的赶会,我原不知道有那个会,管会的老师说有个代表不来了,空一个报告,要我去填空。我答应了。
刚到会场,接到一个电话,开头是020,原来是广州的当当来的,说那儿下雨,我订的《楚辞集注》都被水浸了,问还要不要——他们的意思是不想我要了:“我们觉得那书挺贵的……”我当然说算了吧,就不要了,等下回吧。
那是一套影元刊本《楚辞集注》,也就是收入《古逸丛书》(之九)的那个版本,我曾经用电子版打印了一套,感觉那字比影宋本还悦目。前些时候,我突然发现当当有线装书局的影印元刊本,仿佛梅雨天出了红太阳,赶紧下单儿要了一套,现就在我的眼前。电话里说的,说前天再次订购的一套——那样的书越来越少越来越贵了,我得趁当下促销的时候多抢一点——我没有汽车,也不想学开车,就当它是备胎了。当当的同志们也许发现了我想玩儿居奇货的游戏,不想让我得意,我只好不居了。
还意外发现了明崇祯本《楚辞》(不是朱老师的集注),又是一惊加一喜,下单了,但愿不会被潇潇的秋雨淋湿……
那天翻《西諦书跋》,看到郑(振铎)先生记述他得《帝京景物略》的小故事:
余喜读刘同人《帝京景物略》,亦若余之喜读张宗子文也……曾得《景物略》一部,以其价昂,复退还某肆。然实念念不忘此书。劫中,于中国书店见南海康氏散出书中有此书一部,惜为平贾某所夺去,未能收得,怅惘无已。倾过树仁书店见其架上有此书,亟取下,然其价竟较康氏藏本倍昂,而与平肆前前时所索者略等。以不欲再失去,乃挟之而归。灯下批读,如见故人。不厌数回读之书,斯其一已……他日挟书北海,朗声长吟,为乐殆无量也!
郑先生那高雅的书遇的惆怅与快乐,我偶尔也能感觉一点五分,也为了少一点儿失去的惆怅,见着喜欢的书就忍不住要把它留下来。
巧的是,郑先生喜欢的张宗子(也就是去湖心亭看雪的那位痴公子张岱),我也喜欢。他的《陶庵梦忆》和《西湖梦寻》,是我去杭州读书时带的书;他的《嫏嬛文集》我是久闻大名,却从未见过——就在前天,终于到家了。
影宋刻本《楚辞集注》
影元刊本《楚辞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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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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