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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Arthur Alberts去西非旅行,录下了很多当地的音乐。主人从录音机里听到自己的声音,说Arthur偷了他的舌头……机器捕捉声音,是把无形的东西转化为“实体”的(磁带),发过来,思维则是物理的活动形成的无形的东西。前一个转化我们很熟悉,后一个过程我们很无知。
David M. Eagleman的新书Incognito: the secret lives of the brain (Canongate Books, 2012),讲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随便翻几页,都看到了激起好奇的句子,如,我们研究神经网络得到的第一点教训就是,我们所想、所做和感觉的多数东西,都不受意识的控制。“神经丛林”玩儿它自己的游戏节目,有意识的我们(每天早晨醒来的我们)只是发生在头脑里的一丁点儿东西。
作者列举了很多“无意识”的例子——如麦克斯韦发现电磁场方程,歌德写少年维特,柯勒律治写《忽必烈汗》……说实话,我“有意识”地认为,我们几乎无法区别有意识和无意识,因为它们都是大脑的活动——除非能为那些活动划出一条界线。反过来看,意识与无意识的区别,恰好需要那条界线。荣格说,“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弗洛伊德说,“在我头脑里有一个人,但他不是我。”这些话从心理学家嘴里说出来,我们也许更关心它的“寓意”;本书说明,这正是发生在大脑里的故事,那它们的意义就更加实在了。真的有“那个人”,他做的事情,我们的意识不知道。
这个观点的意义在哪儿呢?作者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对比的例子:伽利略的宇宙发现。伽利略的发现将人类赶出了宇宙的中心,令我们的好多美好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如我们的伊甸园的世界,我们的感觉,我们的诗意的宗教信仰……好了,宇宙学的故事,正在大脑科学里发生:我们已经从我们自我感觉的中心地位跌落下来了。本书就是要探索我们内在宇宙中的“另我”的生命形式(alien life-for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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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7-18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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