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自然会想起希腊，the Isles of Greece! （拜伦《唐璜》）也会替他们想起一个德国友人的赞美和感激（黑格尔《哲学史演讲录》）——

一提到希腊这个名字，在有教养的欧洲人心中，尤其在我们德国人心中，自然会引起一种家园之感。欧洲人远从希腊之外，从东方，特别是从叙里亚获得他们的宗教、来世与超世间的生活。然而今生现世，科学与艺术，凡是满足我们精神生活，使精神生活有价值、有光辉的东西，我们知道都是从希腊直接或间接传来的……

希腊人也许可以拿这段文字去向德国人讨一点儿利息。遗憾的是，“今生现世的”德国人好像要忘恩了，忘本了。祖宗的精神基业，是不能为子孙换来快活和安逸的。

还是浪漫的拜伦说得好（Childe Harold’s Pilgrimage, Canto II, 76），尽管有点儿煽动的味道：

Greece! Change thy lords, thy state is still the same;

Thy glorious day is o’er, but not thy years of sh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