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74)
@ 电影《五朵金花》最初的剧本是《十二朵金花》,兼顾了大理不同分工的姐妹,领导审查剧本时,认为主角太多,于是减到七朵。后来又改为六朵,最后才定为五朵。我猜想,12朵的创意也许源于金陵十二钗——新时代劳动人民的新女性令人联想到没落封建家族的大小姐,是大大地不敬。
@ 爱迪生说,“后代人的大部分知识将不会学自书本,而会来自电影……孩子们在电影里用五分钟学会的东西,靠书本需要五个小时。”可惜,他还说,“他们把我的电影全搞砸了。现在的银幕上没有像样的表演。”这话到今天越发正确了。
@ 季羡林批评外国文艺评论像“手执解剖刀,把艺术品或音乐分析解剖得支离破碎”,而夸奖中国的文艺批评是“用鲜明、生动而凝练的语言表达出来”,“读者读了以后也不是干瘪枯燥的义理,而是生动活泼的综合的形象”。他举例说,论王羲之书法的“龙跳天门,虎卧凤阙”,是“多么具体凝练,有时多么鲜明生动”!然而,就是这“凝练的”这八个字,一千多年来就没有一个书家和理论家说清楚过,算什么“鲜明生动”呢?先生的比较大概是对的,可惜这个例子有点儿自摆乌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