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72)
@ 第一次学Morse理论,看到一个令我惊奇的结果——整数自然出现在抽象的符号系统里:沿测地线的共轭点是那些坐标为π(ei)^(–1/2)的整数倍的对应点。ei是某个线性变换的特征值。这种例子在数学里不可胜数,但每遇到一个,总像康师傅看见头上的星空,充满了敬畏。
@ 读《西游记》,听孙大圣说,“莫采他,‘诗酒且图今日乐,功名休问几时成。’”只觉好笑,猴儿从哪儿学来这种大白话的?《西游记》里不论神仙妖怪还是佛爷老道,语言几乎没有区别,思想似乎也不成“体统”,这是它万万不及《红楼梦》的地方。
@ 中国画里有很多松鹤图,也是最俗的祝寿图,可生物学家说鹤不会栖居在松树上。徐霞客游记里说,“[万年]寺前后多古杉,悉三人围,鹤巢于上,传声嘹呖,亦山中一清响也。”(《天台山记》)《神境记》说,“荥阳郡有石室,室后有孤松千丈,常有双鹤,晨必接翮,夕辄取偶影。传曰,昔有夫妇二人俱隐此室,年既数百,化成双鹤。”虚虚实实,如桃花源,到底还是不知道鹤是不是会“载舞而巢枝”在松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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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的失落与艺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