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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在《巴黎圣母院》里引用了一句拉丁文:Tempus edax, homo edacior,他自己的“翻译”是:时间盲目,而人愚昧(我没见过法文本,英译为time is blind, man is stupid)。不过,这句话更准确的解释好像是Time is a devourer; man, more so. 时间是吞噬者,人尤其如此。
雨果为什么那样解读呢?因为时间带给那座“教堂皇后”的破坏,远不如人带来的多——特别是所谓做艺术的人(the men of art)——那些自诩为建筑家的人……世界上大多数的文物都不是被时间消磨了,而是被more so的人糟蹋了。
雨果自己也是一个艺术家,喜欢“在写两节诗中间轻松一下”,轻松的方式就是画画。他留下了近3000幅绘画作品,主要是“水墨画”(当然不是中国式的水墨画)。我有一本《雨果绘画》(人民文学出版社),其中转引了Charles Florentin的《雨果的雕虫小技》,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水墨画家”:
和雨果亲近的人经常看到他沉思着将一瓶墨泼在一张白纸上……突然,大师的手指,或手边的东西,甚至一根火柴,在纸上纵横涂抹,显出一幅令人迷惑的景象,风景或雉堞,先勾勒出顶峰,再补上山脚……
这的确像中国泼墨画家的风格了——假如他用毛笔,肯定能画出令中国画家惊奇的“元气淋漓”……
雨果的水墨画《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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