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多数物理学家是不读书的。我们的文化里没有读书一门。我们看一本书或一篇文章时，随便浏几眼就决定了。如果没趣，就丢下，忘了它；如果看起来有点儿意思，还是丢下，然后自己去探寻它能引我们到哪儿。这个办法读Derrida当然是不行的。如果要评价的文字本来没什么复杂，而作者偏偏感觉良好地以为读者能亦步亦趋跟着他说的每句话走，这种读法也会出大麻烦。社会学家对科学家说话时，应该牢记这一点。我虽然不主张sound bites，我还是要你明白，你在为一群冲浪儿写东西，他们都自负地以为很有刨根问底的本领。你得小心而明确地把东西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