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子还想练“绝顶的武功”,真的得到一本《易筋经》,不知是不是《笑傲江湖》里大家争斗的那本秘笈。作者当然题名“西竺祖师”(即达摩),看起来却很简单。也许人体的乾坤就在如此简单的动作中“行健”。如今那本书不见了,肯定被少林或武当的客人妙手拿走了。幸好笔记本里还留着一点痕迹。且看第一套第一式:
面向东立首微上仰目微上视两足与肩宽窄持齐脚站平不可前后参差两臂垂下肘微曲两掌朝下十指尖朝前点数七七四十九字十指尖想往上蹻两掌想往下按数四十九字即四十九蹻按也。
遗憾的是很多功夫的起式都如此,算不得秘诀。不过就这一招也够琢磨好些时刻。困难在于口中念叨而心里要想着其他两样事情。功夫的妙处就在于做比想容易,而它偏不要你去做;同时,它还要你什么也你别想。能想到什么也不想,做到什么也不做——这才是顶上功夫吧!
面向东方应该是一种心理感觉,若牵强什么道理,不如面向南方或北方——顺着地磁场的方向(最好拿个司南放在眼前)。当然,面向电视塔大概更方便;在屋里,面向手机也行啊。
简单的动作,安安静静试着做几遍,果然感觉热血流淌。这种感觉与做体操似乎不同——它就是“功效”吗?
运动一会儿容易,坚持每天都运动却很难;没想到静止也一样难,更难的是无念无想,不知不觉。也许因为生命是最有序的东西,混沌起来实在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