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50)
@ 文学派史家Daniel J. Boorstin在A History of Heroes of the Imagination (Random House, New York, 1992)里只写了一个中国人:“孔子的冷淡”,“在世界某些地方,即使思想最深刻的人对创造的奥秘也无动于衷。对日常生活的关系耗尽了他们的思想,占据了他们的哲学。他们很少注意起源和命运的难题,对前生或来世的可能性也很少操心。对创造奥秘的冷淡节省了他们的精力以用于今生今世,但这也是怀疑变革和不愿想象新生事物的一种表现。”(上海译文出版社中译本《创造者》)
@ 程千帆先生与弟子论钱钟书诗说,“钱先生的诗就像他的《围城》中人物的对话一样精彩极了。这个人真是聪明,又有学力。他的感觉极其细密,用思也极巧,那些对偶工稳极了。如果说有缺点的话,那就是太要好了。……读他的诗,好像钱先生不是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中的人,这么多的运动、变化。特别是解放以后,几乎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阮嗣宗,天下之至慎者也。”
@ 陶宗仪有部笔记汇总,题名《说郛》,源自扬雄《法言》:“天地之为万物郭,五经之为众说郛”。意思是,圣人的言论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了,正如天地不能随便测度。李轨注曰:“莫有不存其内而能出乎其外者也。”笔记杂说虽在五经之外,却也在其中。 【此书上海古籍出版社曾影印,精装12册,可惜当年没钱买,现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