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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疲倦得怪怪的,耗子。”鼹鼠说,懒懒地靠住双桨,让船顺水漂流,“也许你会说是因为一宿没睡了,但那不算什么。在这个季节,一个礼拜有一半的夜晚我们都是这样过的。不,我觉得我们经历了一件很激动也很可怕的事情。它刚结束,可是,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呀。”“说不定是件很惊人、很精彩、很美丽的事情呢,”水老鼠喃喃地说,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我跟你有一样的感觉,鼹子,就是倦得要命。虽然不是身体的疲倦。幸好我们有流水可以送我们回家。让太阳晒进骨头,听风在芦苇里游戏,不是很快乐么?”
……这时天又亮起来了。“我想是那只乌鸦已经飞走了,”爱丽丝说,“我真高兴,刚才我还以为天已经晚了呢!”“我希望能叫自己高兴起来,”王后说,“可我老记不住这样办的规则。你住在这树林子里一定挺快乐的,因为只要你愿意,你就能叫自己高兴。”“可是在这儿真孤单啊,”爱丽丝悲伤地说,想到了自己孤零零的,两颗大泪珠不由自主地沿着脸颊流下来了。“啊,别这样,”可怜的王后挥着手叫道,“想想你是多大的女孩子了,想想你今天走了多少路了,想想现在几点钟了,随便想想什么,就是别再哭了。”爱丽丝止不住噙着眼泪笑起来了:“你能靠想想什么事止住哭吗?”“正是这样,”王后肯定地说,“没有人能同时干两件事的。让咱们先试想你的岁数。你多大了?”“准确地说,我七岁半了。”王后说:“你不说‘准确地说’我也相信。现在我要说些叫你相信的事。我有一百零一岁五个月零一天了。”“我不相信。”爱丽丝说。“你不相信吗?”王后遗憾地说,“那么你试试看,先深深地吸一口气,再闭紧你的眼睛。”爱丽丝笑了,说:“试也没用,一个人不能相信不可能的事。”“我敢说这是你练习得不够,”王后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练半个钟头呢。嘿!有时候,我吃早饭前就能相信六件不可能的事哩……”
"Believe me, my young friend, there is nothing – absolutely nothing –
half so much worth doing as simply messing about in boats."
(Ernest Shepard的插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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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1-14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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