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 (26 )
@ 鲁迅《二十四孝图》说:“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即使人死了真有灵魂,因这最恶的心,应该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改悔,总要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而更火爆的是《华盖集•忽然想到》里的话: “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无论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坟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人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全都踏倒他。” 同样的诅咒,我想敬献给我们的考试。
@ 蜀中多文士,但升庵以下我所知为零。《国朝全蜀诗钞》序云:“费滋衡之雄浑,傅济庵之沉着,王镇之之醖酿深醇,而张船山尤能直道心源,一空色相。此外若张玉溪之清丽,李梦莲之豪宕,刘梦舆之超錬,朱眉君之恢瑰,孙梦华之俊迈苍雄,皆力追正始,笔有千秋,此不待选而后传者也。”这大概是本土人士的自我标榜。若把名字隐去请人填空,还会有人想到这几位吗?
@ 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回答《纽约时报》访谈时说,“问题越大我越没兴趣。”他追求的文学美德是,“用最佳的词汇尽可能表达所想表达的东西,文字要有韵味儿。”而他自我感觉的“罪过”是,没把熟悉的“太多的政治蠢货和知识骗子写进书里”。他只接受一种力量,那就是“艺术战胜垃圾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