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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数学的实在性处于我们之外,我们的责任就是去发现和观察它,我们所证明的定理,我们自诩为我们的“创造”的东西,不过是我们观察的笔记。
每种几何都是一种模型,一种思想模式,由其特殊模式的趣味和美来判断。它是一张地图或一幅画,是众多双手协同绘制的,是数学实在性的某个片断的部分而残缺的副本(尽管在它扩张的领地还是精确的)。但至少有一样东西,其纯几何不是图画,那就是物理实在的时空实在性。……“纯几何”独立于讲堂或物理世界的任何其他细节……我们不能精确描述[物理世界]的模式,但可以精确描述纯几何的模式……
数学家遇到的东西很好玩儿。数学对象的本质是什么?它们如何存在?它们在什么意义上存在?它们无疑是存在的,但你无法刺它戳它,而只能思考它。做了那么多年的数学家,它依然令我惊奇,而我还是不能明白……
有个问题一直令我困惑:为什么竟然存在数学?这大概也属于终极性的问题——就像宇宙为什么存在,为什么有意识——也许永远不会有合理的答案……魔群显然是某种独立的存在,半人马座的毛茸茸的棕色小生命大概也能发现它,而且性质和大小和我们的一样。这是区分科学知识的好与坏的一种方法:半人马座的先进文明也有等价形式的广义相对论和Galois理论等东西,但我想他们大概不会有文明的后现代主义和宗教故事。
我跟纤维丛本来没有关系,可是在50年代,1954年,我跟米尔斯(Mills)合写了一篇文章《同位旋守恒和同位旋规范不变性》。这篇文章发表后,我并没有跟陈先生讨论过,因为隔行如隔山,彼此并不看见彼此的文章。可是到了60年代末,到了70年代,我才突然了解到,原来数学家讨论过规范理论。有一个数学家告诉我有关纤维丛的研究,而这个纤维丛跟规范场有密切的关系。等到我对纤维丛比较了解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规范场的物理是建筑在一个数学的结构上的。这个数学的结构就是纤维丛,是陈先生做主导发展出来的数学上极为重要的一个观念……
它通过空间的几何和拓扑量决定了某些微分方程的解的数目。定理及其证明以人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将分析、几何和拓扑联系到一起了。许多经典公式都成了它的特例。我们在多个方向推广了结果,最近30多年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也给指标理论添加了很多东西,并在高能物理找到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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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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