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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场到书场
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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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出会场到了书场——刚从地坛回来。地坛的书市我这才第一次遭遇，以前是在文化宫。
会场是沉积时间的地方，很多人（特别是大会报告的“大人物”）今天说的，和几年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题目虽然换了，幻灯片却一样。偶尔添几句“新闻”，算是最新研究进展了。这是证明“文如其人”的好例子——同一个人说同样的话呀。也好，这能令听者想起前N次会议的场景。看到老熟人，重温旧话题，时间就这样沉积下来了。
书市是另一个堆积的所在——堆积垃圾，也流通垃圾。如今垃圾读物太多，本来很好的东西，也被垃圾的观念化成了垃圾的图书。不过，垃圾多了，垃圾山高了，也会长出奇花异草，生成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好风光。我“发现”了四本外文书，没敢多买，沉甸甸拿不动了。
书市门票后面有8个问题，形成“我身边的阅读史”，边看边想，结果交了半张白卷：
最实用的图书：不知道。我只看没用的书。设计最具美感的图书：不好说。我最钟爱的图书：真的不好说。最具语言风格的图书：钱锺书的书，如《写在人生边上》。最值得珍藏的图书：好多呢。最值得向别人推荐的图书：霍金《时空的大尺度结构》，可惜别人都不看。最具时代特征的图书：如果说《全唐诗》代表唐人特征，《全宋词》代表宋人特征，那么我没有代表“本代”特征的书。对我启发或影响最大的图书：可能是《爱因斯坦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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