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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去方所(它的定义便是“常住”),却只是给一个小朋友买过一本“扑克装”爱丽丝(好像是台湾版的,大陆没出过),感觉就像老去人家馆子闻香却连一小碗凉粉都不买。前几天遇到两本“罕见”的英文书,就买下了。其中一本,Rendez-Vous with Art(Thames & Hudson Publishers, 2014),是大都会博物馆老馆长 Philippe de Montebello(1977-2008在任)与艺术评论家 Martin Gayford 的对话。书名的法语词儿不仅纪念了老馆长的家乡,大概还暗示艺术有法国味儿。
开篇从一张破缺的脸说起,是古埃及(约1340s, BC)公主或王后的脸,老馆长夸她是世界文明之宝(one of the greatest works ...in the world, of any civilization)。我才发现艺术家的眼光似乎偏爱残缺的美,如卢浮宫三宝,有两样都是残缺的。
Fragment of a Queen’s Face
看见残缺,最容易想象它完整的样子。如米罗的维纳斯,好多人玩儿“复原”,但还原的样子不论多好,看起来都是无趣,像五花八门的红楼梦续书一样。虽然还原是有趣的拼图游戏,但已经与原来的作品无关了。时间留下的残缺本身就是艺术,就是历史,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老馆长就说,他看那唇,从不去想原来的脸是什么样子。就算找到她的脸了,他也未必激动,他只专注眼前的完美(I am so focused, so absorbed and captivated by the perfection of what is there.)
老馆长不玩儿拼图,评论家却可以联想。Martin就从似笑非笑的黄碧玉唇想起大明星Mae West以及无聊的达利根据Mae的唇做的红沙发(达利作品来太古里展览时,我还在复制品上坐过)。
Philippe的凝视与Martin的联想可以融合,但这会儿我想强调它们的分离,就像科学萌芽时期将物与我分离。分离才能各尽其妙;融合,特别是肤浅的融合,也就跟走马观花一个节奏了。
Mae West's Lips Sofa by Dali,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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