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博物馆在办法国现当代绘画艺术展，陈列了从浪漫主义到表现主义的一串主义的大小作品，有我认识的，更多是陌生的。另外，毕加索的两幅版画《维纳斯与爱神》因文物保护的要求已经走了，我没看见。

排队看莫奈

老毕的爱神

   最勾引人的还是莫奈的圆形画（Tondo）睡莲，半个月前刚开幕时，据说要排队三个小时，比看敦煌的人还多。我选了一个清淡的时刻，门外的人不多，画前的人却不少。在黯淡的光下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去，睡莲隐约如水中的石头，令我想起京都龙安寺石庭的枯山水。老莫也许不知道枯山水，但他初见浮世绘就着迷了。我不知道浮世绘如何在技艺上影响他的画，但印象派的精神当然更与东方艺术相通，那么他的水中花幻化为枯山水，似乎也有灵犀一点的勾连。

老莫画过四幅圆形睡莲，这是1909年的，可惜不许照相，只能借网图了

   老莫画过200多幅睡莲，而实景就在他的Giverny的花园里——那个日本式步桥下的池塘和池塘里的睡莲，伴着他过了后二分之一的生命和三分之二的创作时间（1883-1926）。即使他真把花园做成“枯”的，没有那么多水光花影的变幻供他去“印象”，也该有别样的形式，如他的干草垛就没有水。

老莫的Giverny花园的日本小桥和睡莲池塘

   那会儿老莫感兴趣的是对象的直观感觉，它的整体结构，它的二维形象和反射，而不是70年代的瞬间的印象。换句话说，他渐渐远离了精确的科学式的自然描摹，而倾向色彩与和谐。老莫后来的系列画，如草垛（1888-1891），白杨树（1891）塞纳河（1897），日本小桥（1899-1900， 1919-1923），睡莲（1903-1908, 1916-1926），都是为了表现对象的时间维，表现他主观的感觉，这当然是对原先的“印象派”原则的“背叛”。所以艺术史家们说，真正的印象主义在1886年就结束了。从这些系列的画我们也隐约看到后来的系列主义的萌芽……

现代艺术的那些主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