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IFS的Page One书店——可惜如今远不如邻近的方所——出来，路过大慈寺，听有人说法。殿内学员（清一色的服装）满座，我在殿外偷听了一会儿。我没真听过大师说法，但还是可以感觉这不像说法，更像给“信众”灌心灵鸡汤；也许比那些满街叫卖的“国学鸡汤”浓一点儿，是土鸡汤。近代以来有很多大德宣扬“人间佛教”，不知是不是应该这样将正法眼藏改成励志课本？

  不过，在喧嚣的市场里传出这样的声音还是正能量的，与大家分享几句：

   @ 我们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幸福是不能用钱买的，否则富人早把它买完了。

   @ 愚痴的人把名字记在心上，聪明的人把名字刻在碑上，智慧的人将名字写在历史上，觉悟的人让名字随风飘扬。

   宗教都讲“信”，无信则万法不立。老师讲了一个新式的“佛性有无”的公案，可以解“信”：

   有人问和尚，有佛吗？

   和尚反问：“你手机有信号吗？”

   人答：“有。”

   和尚拿过手机，关了：“还有信号吗？”

   “没有了。”

   “你心关了，哪儿有佛呢？”

   虽然和尚的回答太直，不如禅宗语录那么不着边际地有趣，但也当得一小声“棒喝”。

   出山门的时候，看见了老师的介绍，是“教育和尚”寂静法师，要在大慈寺主讲一个月的“普供养·报恩文化节”。课程包含自由答问、健康疗愈、教育智慧、家庭关系、财富秘密……看见这些名目，就知道离佛法更远了。

   在网上看到一段法师对拈花微笑的解读：“佛祖在灵山的时候拈起一枝花，坐在下面的迦叶会心一笑。这朵花犹如望远镜，迦叶从这朵花看到了花以外的世界，花以外的东西。这个能力叫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花就是现象，其实，人生的一切都是现象。我们人是现象，植物是现象，云彩是现象，闪电是现象。”从这段话看，终究还是熬汤的。当然，熬汤担水也是修行，也有佛性，我们不能“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