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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是一株开花的树
---蓝莲花瓣 我的教学日记---
2016年4月24日早晨,我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随心处置。我安排自己去见我的一个学生。她已经从我做老师的学校毕业,来到我的母校西北师范大学读研究生了。约好早晨八点见面,我在七点二十就已经来到了新文科楼前,其实这个地方也可以说是旧文科楼前,只是旧文科楼已经被围起来打算撤掉了。
姑娘是一个细腻而敏感的人,一直在成长和生存的现实中面向自身的情感,受伤或者调整。当我和她相处的时候,她是忧郁的,沉默的,非常不善于与外界阳光相处的。我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没有给自己与她的这次相见安排什么确定的目标。我只是想见见她,和她聊聊天。所以,前一天晚上和她联系上的时候,我说,请你陪我逛逛我的母校。其实今年春天的母校,我在4月21日下午和我的发小逛过一遍,4月22日的晚上和我大学里同宿舍的好友逛过一遍,4月23日的清晨我自己独自一人怀旧式的逛过一遍了。4月24日的清晨,兰州的天空晴朗而透明。
她是一路小跑着到来的,局促而且紧张,一来就给我道歉自己来晚了。其实也不过八分钟,她从隔着三四里路的地方赶过来,这几分钟的时差算是正常。我仔细端详她的模样,比以前要更加的青春、圆润和饱满,也有些自信了,尽管仍是怯怯的样子。我于是就笑着说,你是不是看见我很紧张啊。她就笑一笑,有很多的时候她是用笑来回答我的。在一点点,一段段的漫无目的的行走中,她逐渐健谈起来。
尽管她认为自己什么都不会,同学都是比自己厉害的人。但是,她依然能够看到人们的闪光点。说明她已经打开自己的眼光和心胸了。这一年来,我常常在她的QQ空间看到她富有诗意和和善的文字,虽然不多,却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后来在街上,我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她曾经告诉我自己喜欢看汪曾祺的文字,我问她现在还看吗。她说:“我现在看余秋雨的,我觉得余秋雨更加成熟。”我就问她是不是看了文化苦旅,她说是的。这时我们已经离开师大的校园,来到通往她们宿舍的校外的街道上,街道两边都是一溜的饭馆啊,水果店啊之类的,充满人间烟火的俗世味道。我突然觉得,汪曾祺的文字本身充满了仙风道骨。而如今,她离开了,开始读余秋雨。看来是入世之途,如此与生活和解,才可以获得年轻的愉快和尘世的自信。
后来,我被她执意“送”到我住的地方。我请她进屋和我们一起吃中午饭,她却坚决不肯。依她的个性,就是不为难她。于是,我站在阳光下看着她瘦小倔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想起多少多少年前,在同一个校园里,那个曾经的非常不容易与自己和世界和解的自己。4月21日下午,和发小说起一路成长的感受,她说:所以你觉得自己特别能体会小孩子内心的痛苦?我说是的。其实,起码,我现在还能想起那些不知所措。或者这就是我做教师的宿命。
4月23日的清晨,我独自一人,独自一人去母校,我是专门去看望校园的紫桐花的。师大后门处的那一条林荫道,是紫桐花的林荫道。这么多年了,师大校园已经变化很多很多了,可是那些紫桐树还安安静静的矗立着,在时间的河流里开开败败。今年的春天,我与母校的缘分到了,所以我又赶上了花期。这几年来,我不停地回到母校,却不曾怀古叹今。不是对岁月没有感触,只是还没有发现母校给予我的到底是什么。
而当我见到她。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已经长成一株富有善意的树,而她是在这里寻找开花的力量。这边是,这个也许算不得名校的母校给予和将要给予我们的东西。所以,我能够这样说:母校是一株开花的树,在我们的记忆里或者在你们的现实里繁茂地生长。那晨钟暮鼓的学习的岁月,把理想的种子散播到我们和你们的心中。从此以后,年年岁岁的光阴流淌,无论我们在哪里,我们都会和这株树一起发着新芽,开着新鲜的花,一刻不停地生长着......
(图片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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