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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的一个梦
图:李学宽 文:蓝莲花瓣
这是一种肆无忌惮的色彩,它已经红得让人醉了。在凉风渐起, 霜露叠加的时候,它在山坡上灿烂着,明媚着,点燃了整个的世界,斑斓如画。这真的不是梦境,不是遥不可及,这是你随处都可以看得见的秋色。 只要我们匀出一点时间,匀出一点心情,我们就会在今年的仲秋拥有一天或者几天的彩色,或者,它可以点燃我们的疯狂?
曾经有人告诉我,王朔在小说中表明:一个男人一生之中,总会为某一个女人疯狂一次。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对的。我安静,胆小,谨慎,保守。何况,这句话对与不对,那也是不能够说得清楚的。更何况,我是一个女人。我一直认为,我非常喜欢林黛玉,她应该是我的最,那种聪明,那种诗情画意,那种明智的悲切的退缩和接受......但是,当我把《乱世佳人》又温习了一遍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得为斯嘉丽喝彩,她在德园的天空下发誓,更为可贵的是,她履行了自己的誓言,还把这个誓言推进并扩大了。林黛玉荷锄葬花的春天啊,那是令人迷恋的季节,一切是那么鲜嫩可爱。但是,我更喜欢秋天,喜欢上帝打翻了颜料瓶,所有的生命都怒放在辽远的大地,把生命的色彩和能量彻底释放。
但这只是秋天的空间,秋天的时间?秋天的时间是悠远的,从冬天一直跑到了秋天。我的一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学生,无限憧憬地去考研了,向她喜欢的科研进发。离开之前,她还不忘劝诫我,要我好好搞科研。我觉得她像是春天,就那么花枝招展地奔向前方。而我,我是不是已经拥有了人生的秋天?我有些慵懒,有些疲惫,有些懈怠,也有些沉重,当然我也有了一点积累......可是这些,离我“想要怒放的生命”还有多远?离我真正的秋色斑斓还有多远? 无论如何,我想要努力一次,疯狂一次,为了那对秋天的追逐。
当然这绝不是一个关于科学家的追逐,我只是想把我的科研做得地道一些,彻底一些。也正好我参与了“西部之光”访问学者的项目,拥有一年纯粹的离开教学岗位的时间,来到武汉数物所。这个机会把一个逼仄的潜伏在我人生之中最深切的问题一下子挑了出来:在这个以做科研为职业的地方,我能选择什么方向?一年的时间里我能学到什么,何论探索和创新? 花费一年功夫学习的东西,我返回学校之后又怎么去应用?我的科研和我的教学谁是主体?我以论文为成就还是以课堂为荣耀?......其实,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这是许许多多人们的问题。只是当时这个问题非常尖利地让我伤心----虽然我非常理智的认可这个现实。
其实,没有人能够阻挡我疯狂。但是,时间可以给疯狂一个非常悲催的结果。因此,眼泪,不甘心,如此等等,都不能表明我不清醒。不管耶稣是怎么降生的,反正有了耶稣。也不论我是怎么当上物理教师的,我却喜欢上了做教师,经过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实践,我喜欢这个职业。它将成就我人生的厚度,我的秋色斑斓就在那个三尺讲台上。所以,我要疯狂,也只能为教学疯狂,为物理疯狂。
离开学校,不必再天天为了上课奔跑,我却非常关心我上学期的教学效果。我接触到新的冷原子和BEC的一些理论,我立即就想起我自己这些年对于《原子物理学》和《热力学统计物理学》的教学是不是存在问题......不论是谁造成的,这些不自觉的“想起”说明教学工作是我生活的重心,进入了我的感情系统和意识系统。我从来不敢说我自己能够成就哪个学生,但是,我的确像是好为人师了。在这里,我需要使用一次逻辑:我是一个很正常的很普通的教师。如果我有这些的这样的心理活动,以正常推理,那些和我一样的教师,也会和我一样地思考,和我一样地喜欢教学。
因此,我的------一个物理教师的秋天的季节,不会是一个梦,它是一个会实现的色彩斑斓的世界。就如同这个美丽的照片,它是现实的,成熟的,诱人的。我们给予这个希望彻底灿烂的空间,并且,不得不给予这个秋天以时间的保证,长长的,从冬天就开始行走的历程。别害怕那些寒冷,那些难题,那些春天的风和夏天的暴雨,前行和后退的交错,都是琢玉的机器,都是成全这个红色的底料!行走,做事,和坚持,可算是宝典。
如果我这个寒酸的物理教师都不怕是梦,还有谁怕这秋天的红色是一个梦?疯狂,或者纯粹,成全这艳丽的红色,成就这醉心的盛开!当我们到了人生的秋季,看万山红遍,层层叠叠,满目斑斓,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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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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