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风总与落花共
文/蓝莲花瓣
我在春天为你歌唱
哪怕是你飘落的命运
那些在枝头欢畅的光阴
它们照亮了过去和未来
我要编织一条红线
串起花开和花落的无形
在光阴的梦境里你们复合
像宇宙的琴弦轻轻弹唱
---题记
真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夏志蓝走过校园,徜徉在校园,看天上云翼洽洽,它们就像春天中间的一小份子,那是万物生长、精神狂欢之后的散淡和慵懒,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但心的底色里是欢喜的,有着丝丝缕缕的喜悦和温情。路才开始,希望正是长久的时候,这小憩之后,是更加用劲的成长。
人们为什么这么热爱春天?夏志蓝不知道那个答案。她从小从老师那里得到一句诗:“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夏志蓝和同学们把它视为珍宝,整个高中阶段,夏志蓝和同学们都用它来鼓励自己,鼓励自己坚持住,努力等待着高考成功,等待着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她们人生的春天就来到了。
可是,夏志蓝真的不知道,作为自然界的四季轮回,春天真的就比冬天更重要吗?更先进吗?那没有冬天可以不可以,人们就只要这个明媚动人的春天,就像人们总是能够在人生中欢笑,而不哭泣一样?没有人给她答案,也许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在所有人的人生中,在所有有记载的人类历史中,冬天和春天一样,总是如期来临,从没有缺少。春天的花要开,冬天的白雪也要飘落。浪漫如雪莱,也只是说,你在冬天等着吧,春天总是要来的。
后来,夏志蓝学会了在每一个冬天里安静生活,夏志蓝也学会了去体会冬天萧索的安详,还有安详里不可言说的力量。那是谁的力量?是宇宙的,是万物的,是星辰大海的,或者这力量本身就是来自于虚空的?人们都不知道,人们都享受着它,就像人们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为何而来,却如痴如醉享受着活色生香的生命一样。
春天来了,如同去年一样平常,如同昨天一样平常。夏志蓝走过行政楼西侧的花园小径,看见花园里的五棵白玉兰都已开了满树的花儿。它们似乎都一样,又似乎每一株都不太一样,有一树丰满,有一树高大,有一树枝叶横呈、很有姿态,还有一树小小的,开的花儿很新鲜,就像是花中的儿童,富有天真的热情。就算是光有这些,春天也该是醉了,醉得就像是天上的云儿,不知道自己该白还是该青,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厚一点还是要薄一点,阴阴晴晴,晕晕乎乎,不知所措。
这是多么暧昧不清的时节。地里的青草都张开了小小的身子,一堆一堆地从土里挤出来,探着头、伸着颈,够不着天空也不要紧,只是一个劲儿地和春风握手。夏志蓝看着绵绵的细细的草,颜色也是鲜绿的,仿佛昨夜刚刚洗过了澡,正是心满意足的样子。玉兰树下的草地上,铺着一层落花,远远望去,就让那一大块绿色的草坪又像是开出了五朵鲜艳的大花来。
春天一说她来,她就真的来了。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把所有要生长的力气、希望、精神、勇气,还有速度,一股脑儿整个倒出来,倾泻在大地上,人们都来不及查看,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哪个分秒,花儿发的芽,张开了第一个眼眸!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分秒,柳枝已经着了绿装,正在风里吟唱着春风......
是的,春天仿佛久等不来,春天仿佛突然间就来了。春天来了,花开荼蘼,花开浓艳,花开正酣。花开了,花就要落,一瓣瓣掉落,一个一个掉落。花落了,不妨碍春天,不妨碍季节,不妨碍生长,不妨碍宇宙。一切,都将继续成长。
何处花开无花落?何时花开花不落?这个命题,夏志蓝只有一个否定的答案,至少她夏志蓝没见过。人们可以期待着铁树开花,但人们不能奢望花只开放而不凋谢,春天永驻不离开。
夏志蓝不去葬花,也不惜落花。春天与花相约,而与这春天相约的,不只是花开,也有花落。花开是春天,花落,也是春天。花开成海,离不开花落如雨。这花瓣的雨,是春天的献礼,献给冬天的寂寞,献给秋天的烂漫,献给夏天的生长。这铺盖在大地上的花瓣雨,是春风的献礼,当无羁的吹拂过四季、吹拂过每一个人的窗棂和门帘,它就看见了那些暗夜里的哭泣、寒冷里的等待、枯寂的日子里坚毅的跋涉,就把这花开花落的热恋献给那些人吧,让他们获得生长的力量和生命的真谛。
夏志蓝蹲下身,拍着自己脚下的落花,在那些落花的花瓣上,写满了这春天和春风的献礼,就像是花瓣吟唱着的哲理诗:
凡是所来的,都将要离开。
凡是你所有的,都是你所没有的。
凡是那些离开的,都已是你拥有的。
凡是你所没有的,都是你所有的。
凡是过去了的,都还没有过去。
凡是现在的,都要成为过去。
凡是未来,都是过去。
凡是被爱,都是爱。
凡是爱,都要成为爱。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1-23 00:26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