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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正如书中论证的,永恒轮回是一种神秘而不可测的想法。比起人生只能活一次的悲哀和遗憾,让你此生经历过的一切都以你已经经历过的方式重现而且多次循环往复则更加可怕,无法解脱,没有尽头。
如果人生不能能够重复,那不但意味你所喜爱的过去不能再来,同时也意味着你所害怕的噩梦一般的过去你不愿意它再来的,它也不能再来。于是,世界就不能像坏人折磨众生一样地去报复他,人们必须修复自己的内心、安慰自己的内心,与那些伤痛妥协、和解,让坏人永远地成为过去。这些,也是世界为不能回到过去所有付出的,但也只能这样,人们才能真正迎来幸福和希望的未来。
“非如此不可 Muss es sein”
英俊多金的医生托马斯离开了前妻和儿子,并不打算再与任何女人保持亲密并且长久的关系,可是他却莫名奇妙地把特蕾莎留在了身边。
在小餐馆做使女的特蕾莎小时候生活在关系混乱的原生家庭及其一样混乱的环境之中,她逃离出来,珍视人类的纯洁和忠贞。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法离开总是不停地在别的女人那里寻找存在感的托马斯。
而女画家萨比那对自己身为女人并不欣慰,“在她看来,对生来是女人这一事实进行反抗,与以之为荣耀一样,是荒唐的。”因此,她既没有接受也没有反抗。她知道每一个词,每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意义,但不一定接纳。
从小就乖巧听话好好生活的大学教授弗兰茨竟然不幸爱上了萨比那。当他下定决心离开自己的妻女并宣布要和萨比那结婚时,萨比那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回想起阿姆斯特丹教堂里那无限的空阔,觉得那种空荡在他心灵深处激起了一种奇特有难以理解的冲动。”
人们带着各自的自己相遇,又因为自己彼此分离。
萨比那离开了,弗兰茨并没有达成自己的心意,不尽如此,萨比那也使弗兰茨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弗兰茨终于离开了那个像“母亲”一样的妻子,离开了女儿。弗兰茨或者遭受到了许多的诟病和唾弃,但弗兰茨不再在乎。一个更年轻的女孩喜欢弗兰茨,给了弗兰茨正常幸福的婚姻生活。
“他猛然惊诧地发现其实自己并非不幸。萨比那的人在不在根本不像他所以为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生命当中留下的那道灿烂而神奇的印迹,无人可以夺走。何况在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之前,她已将赫拉克勒斯巨人之帚交到他手中,而他已用之将一切厌恶的东西通通从自己的生活中清扫了出去。”
萨比那是弗兰茨人生中的一束光,然而萨比那并没有接受弗兰茨成为自己人生中的光亮。萨比那的人生,首先需要自己制作灯座,然后才能又能力接受明亮。尽管后来弗兰茨因为萨比那的缘故去了异国他乡,偶然地死在了那里。弗兰茨也比萨比那更有勇气,因而获得了幸福。
托马斯和特蕾莎永远不会再分离,因为他们相互之间是不可分的,他们是彼此的太阳,虽然每个太阳都有自己的太阳黑子。他们在一起,富裕地在一起,贫穷地在一起。争吵,生气,彼此冷淡,然而没有分离。不管头顶有没有阳光,田园的春天有没有来,他们生活在一起,死亡也在一起。
“对生命的绝对认同”
这句话其实可以当成我们对生命的热爱,这种热爱不能变成对生命的过分苛求,不能去要求生命必须是美好的干净的,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设计生命。生命是它本来的样子,有生老病死,有鲜花和青草,有用来肥沃田野生长野花的粪便。
就像特蕾莎的狗卡列宁那样,因为它是一只真实的狗,因为它是一只忠实于自己天性的狗,所以,它同时得到了托马斯和特蕾莎的爱,或者说,托马斯和特蕾莎同时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它那里。
自然永远忠实于自己,自然淳朴的生命就是生命本身。所以,田园是我们永远的乡愁。
回归田园,意味着回归自己,找到自己,热爱自己,忠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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