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聂华苓文学馆 2024年10月30日 12:09 湖北

10月28深夜，晓蓝教授发来信息，要我帮忙找出腾格尔用聂先生的歌词作曲并演唱的歌曲《江水啊，流啊流》完整版，想在聂华苓先生葬礼时播放。

我开始查找这首歌曲。因为资料硬盘不在身边，我立即向音乐家黄春林求助，他给了我两个版本。我又按图索骥在网上百度、抖音号、微信号、小红书里分别向宝音老师发了求助信息，约半小时后赵宝音老师回复了我。通过交谈，知道宝音老师是“最幸福的腾格尔铁杆粉丝”，收藏了腾格尔全部的演唱盒式磁带、CD唱片和黑胶唱片。宝音老师将转录的歌曲音频发给了我，我立即转发给晓蓝教授，接着又按她的要求，转换格式，发送到她的邮箱。     

23：51分，时近午夜，邮件发送成功，我却辗转难眠。

1978年5月，聂华苓偕丈夫保罗•安格尔和女儿薇薇、蓝蓝重回故园，开启“寻根”之旅。

1984年12月，聂华苓推出了新作《千山外，水长流》。这部长篇小说讲述了一段美丽浪漫的故事，它将中美两个伟大的民族和几个不朽的时代紧紧联系，奏响一支深长悠远的心曲。小说关于寻根的历程，映射了聂华苓历经母国沧桑，流亡台湾，移居美国的“三生三世”。

聂华苓在她的这部重要的小说前面没有写序言，而是以一首歌词代序：

江水啊，流啊流

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我寻找。

江水在哪儿？

我到哪儿去找？

千山千山外吗？

江水随我流吗？

大地上，天空下

我究竟在哪儿呀？

这是我的手吗？

这是我的脸吗？

故乡呀，故乡，

你在哪儿？

伴儿呀，伴儿呀，

带我去吧！

我一个人去吗？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我一个人去吗？

江水呀，流呀流，

我一个人去吗？

江水呀，流呀流。

这首歌词，揉入了聂华苓对故园风雨的无奈，沿江流亡的无助，孤岛岁月的惆怅，美国择水而居的执念。

1991年3月22日，聂华苓的丈夫保罗•安格尔溘然猝逝，27日，她在报纸上撰文发表《永远活在安格尔家园》，她写道，“安格尔家园就是安格尔的精神，安格尔的理想，安格尔的诗情，安格尔的爱心。他人已去，安格尔家园永在。我和他曾为我的小说《千山外，水长流》合写过一首歌词。没想到那首歌却表达了他去后我的心情——”，聂华苓再次引用了《江水啊，流呀流》，以纪念她和安格尔的最美满的婚姻。

1996年，著名歌唱家腾格尔将聂华苓的这首歌词谱曲并演唱，在上海举办的第二届“华声曲”全球华人歌唱比赛上获得一等奖。

腾格尔用悠扬的蒙古长调唱出了千山一脉，用变化的浅吟细诵唱出了绿水长流。腾格尔充满激情地演绎了聂华苓歌词的意境——高亢激昂中，长江千转百回向东流；跌宕挤音里，绿岛夜曲哀与愁；柔情细语间，“鹿园情事”曲不休……。

（2024年10月29日）

歌曲《江水啊，流呀流》

聂华苓手写稿《江水啊，流呀流》

（聂华苓手稿由高德祥提供，未经允许严禁复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