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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的哲学---存在的意义
鲍海飞 2012-7-16
早晨来了,看到了李学宽老师的《做花,坚决不做草》,深有同感。是啊,凡是花,一般来说,都鲜艳夺目,即使是狗尾巴花也一样惹人喜爱,毕竟‘万绿从中一点红’。其实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前一段日子,偶然看见了一个外国作家(诗人)写的一本书中(The Weed's Philosophy and Other Poems,By MARTHA MARTIN,MONTREAL 1913 ),就论及了这个问题。其中的一首诗就是‘杂草的哲学’,而且这首诗是全书中的第一首诗。可见西方人也和我们一样一直在思考这些‘花花草草’。这大千世界,普天之下,那万类霜天,他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究竟是什么?真的有贵贱之分吗?草真的就这么让人厌弃和不受欢迎吗?也许未必。
草有三种。第一种是野地里的草,那是漫山遍野的草,在崇山峻岭间,在无边的草原上,在乡间小路上,甚至是大海深处。那些草和那些花、深林、树木、紧紧地簇拥在一起,草儿映衬着花,花儿映衬着草,他们在一起,不分彼此,不分春夏秋冬。第二种是庄稼地里的草,这种草是要被铲除的,因为,有了它,庄稼的肥料就被它吸收走了,因为有了它,作物就很难长得好了。最后一种草,不但不会被铲除,而且是被人精细养育、培育的草,甚至是引进的草,就是那些在公园里,一块专门的绿地上,供人欣赏的草。人们对它们修修剪剪,浇水养育。
草的生命力很强,是的!我在小学的时候,就记得学过一篇课文论及小草,小草无论在哪里,即使是悬崖峭壁上,只要有一点土,草就能坚强的生长,即使石头压着它。不过我记得更清楚的还是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的。鲁迅说:“我好象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血!”想想,不是吗?想想,我们能离开草吗?
翻开我们前人的诗篇,有那么多动听的诗句,你看: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草谁能不爱!这就是生命,这就是存在。又有苏轼的《蝶恋花》“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真是‘我的朋友遍及天涯海角!’还有什么能更然人感到舒心快意!还有牛希济的《生查子》中“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再看卢纶所做《塞下曲·林暗草惊风》,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有一股豪气在里面。草不是那样的低贱。想想,我们能没有草吗?
我的思绪一下子又来到那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草堂,我仿佛看见那读书人,没有那‘大厦’安居,而心中却是在念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而诸葛亮的草堂里却更是充满着自信和大气:‘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那又是一种怎样的一种境界和情怀啊!来自于草,怎能无情于草!我们能不敬佩这样的草吗?
我的思绪忽然一下子又来到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那样的宽广,那样的浩瀚,天地之间,哪里还有什么花花草草。
草永远变不了花,花也永远变不成草,有时候,凋谢的花比草还难看!
让我以MARTHA MARTIN 在它的诗The Weed's Philosophy 中的最后一句话结尾,
Though I live but to die just for being a weed.
虽然我活着,但为我是一棵草而死掉。
(写于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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