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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器物制作时使用尺件,那么使用“合适的尺长”测量器物的恰当部位,所得规整。据此确定商朝尺度19.7 cm而周朝尺度21.5 cm。测算商末周初器物的适用尺度以准确判断时代,或许——当然只是或许,该成为历史界的常识。
[1] 李学勤. 由新见青铜器看西周早期的鄂、曾、楚. 文物, 2010,(1):40-43
[2] 院文清. 湖北出土西周噩国青铜器鉴赏. 收藏家, 2012,(6):35-42
[3] 王世振. 湖北随县发现商周青铜器. 考古, 1984,(6):510-514
1 因盗掘未遂 2007年发现随州安居羊子山M4,学界称为西周初期。前文“精美的噩(鄂)国青铜器”说了神面尊、卣和方罍通高34.5、49.5和60.1 cm [1,2] 适用周尺21.5 cm:一尺六寸过1.0 mm、二尺三寸过0.5 mm和二尺八寸欠1.0 mm。方罍侧面圆环外径五寸、内径四寸似可确认;神面卣有附标尺的CT 图,其适用周尺没有疑问。
羊子山M4的四耳方座簋(左)似同样适用周尺:口外径21.5 cm一尺整而内径八寸半,通高28.8 cm一尺三寸半欠2.3 mm 则不必在意,猜测底座设计尺寸为高5寸、宽一尺。不过,双耳方座簋(右)口径21 cm、通高27.6 cm则难以判断适用尺长——喇叭口的尺寸通常不整,千万不能因19.7 *1.4 =27.58 就认为适用商尺。收藏者略作测量即可做出准确判断。
2 羊子山M4出土两件精美的带盖方鼎——器形庄重而纹饰繁缛,通高35.4、口长25.6、口宽19.9 cm,以商尺19.7 cm 计算:通高一尺八寸欠0.6 mm,口长一尺三寸欠0.1 mm,口宽一尺过2.0 mm。
从央视“噩仲方鼎”截出几张图片,以口部长宽为参照而略作测算:耳宽三寸,中间孔宽一寸;盖上夔龙形扉棱底宽二寸半、高三寸半,中间拱钮高三寸、长一寸半而宽不能判断,等等。笔者觉得,方鼎适用商尺似可相信。这就是说,西周初期的羊子山M4 随葬有商代制作的器物。文[2] 介绍的M4 器物还有几件疑似适用商尺,不再细说。基于发掘简报、论文和书籍中数据和图片的测算,真需要谨慎呢(注)。
3 单钣尊为1975年安居农民掘土发现,因器内底铸铭两行八字“噩侯弟历季作旅彝”而受到重视,上海博物馆藏同铭“鄂侯卣”定为西周初期器物。随州博物馆在1984年第六期《考古》介绍,尊通高19.5、口径17×18、底径12×13,腹深16.5厘米;在2021.9.14《潇湘晨报》介绍,尊高19.8、口径18、圈足(顶)径9.8厘米,想来器物出土时变形显著而经修复。铜尊重1.8公斤,估算壁厚约2 mm。
以商尺19.7 cm 计算,高一尺,口径九寸(17.73 cm),圈足(顶)径五寸(9.85 cm)。图上横向尺寸与数据相符,通高稍小与摄影变形相关。此外,颈径五寸半,腹径六寸;腹深是八寸半欠2.5 mm,圈足内深则是一寸半。圈足底径因右侧残损而不能在图上确认。
4 此前曾说宝鸡石鼓山M3、M4 的商式器物适用周尺,表明“殷商族属对周朝的臣服”。上述两件器物适用商尺,不是“依据形制和纹饰确认的”西周初期。文[2]称“噩中方鼎在造型和纹饰上与陕西、河南等地西周早期器物极其相似,极可能就是‘舶来品’”不能成立,而意味着鄂国有领先的青铜技术。考古界或需重新构建青铜器的地域和时代特征(注)。
注:文中说“基于发掘简报、论文和书籍中数据和图片的测算,真需要谨慎呢”,绝非虚言。唐山贾各庄战国燕墓出土铜盘(M18:5) ,发掘报告用整页分别给出铜盘的俯视图(上)和正向的剖视图(下,已旋转90度),但与部分数据不能协调:圈足高5 cm与盘口高 8.6 cm (可计算盘体高3.6 cm),口径35.1 cm与足径19.9 cm,等等。图上盘体与圈足的高度相同,口径与底径比值大于1.80 而数据比为1.764。
馆藏介绍通高12.8、口径35.4、圈足底径19.7 cm,数据精度为毫米;以商尺19.7 cm 计算:高六寸半整,口外径一尺八寸欠0.6 mm、底径一尺整。将发掘报告的线条图缩放至口径18 cm,即图上1 cm 相当于一商寸,则内径一尺七寸,而盘和足皆高二寸半(4.94 cm),后者与发掘报告中圈足高 5 cm 相同。图上通高约6.3寸即12.4 cm;不过,耳高若增大到报告中数值5 cm 即二寸半,则通高达到六寸半而与馆藏介绍的12.8 cm相同。报告数据耳宽6.5 mm 是顶面的最大值,其端部和侧面的宽度图上都是三寸(5.91 cm )。
总而言之,发掘报告的线条图仅耳高稍欠准确,而通高11.6 cm和盘高8.6 cm的数据却有讹误——这是七十年前手写稿件的铅字排印作品,出现差错也是难免,只是不知可曾勘误。又及,纯铜镶嵌的纹豆M18:8 似同样适用商尺19.7 cm。墓葬年代为战国想来可信,而燕国使用周尺21.5 cm 没有疑问,即豆和盘属于“商代的传世器物”而入墓。倘若上述测算能够得到确认,则商代已有红铜铸镶工艺呢。
** 铜盘馆藏网址 https://www.chnmuseum.cn/zp/zpml/kgdjp/202112/t20211202_252503.shtml
苏荣誉先生讲座PPT有贾各庄铜盘口径355、圈足底径197、高120 mm
截图请见:青铜盘的适用尺长及范铸年代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75648-1316007.html
与馆藏介绍相比,口径大 1 mm 即一尺八寸过0.4 mm,圈足底径相同,通高或是128 mm 的笔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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